下去就难了。&r;温特斯有些出神：&;上次穿了一年，这次又不知要穿到什么时候。&r;
安德烈嘿嘿笑了几声，打趣道：&;我和杰士卡中校要是一直穿，也不至于挂彩。&r;
虽然火枪对盔甲威胁极大，但肉搏时身上多块铁板总是好的。
据温特斯观察，赫德人基本只有冷兵器，所以安德烈也不算是虚言。
&;对了。&r;安德烈问：&;你有多余的剑吗？&r;
&;什么？&r;温特斯一时没听清。
&;剑，军剑，直的。&r;
&;有一把单手剑，还有一把没开刃的长剑。&r;
&;借我。&r;
温特斯不解：&;你不是有家伙吗？&r;
&;我手上都是马刀。&r;安德烈一拍大腿：&;赫德人里有不少甲骑，我今天算是吃了大亏。把你的剑都借我，反正你也不打骑战嘛。&r;
&;行吧。&r;
&;我也不让你吃亏。&r;安德烈眉飞色舞地说：&;我今天收了两把赫德弯刀，钢口顶棒，送你一把。&r;
温特斯开玩笑问：&;就送一把？&r;
&;我也要留一把备用嘛。&r;
两人闲聊了几句，却不知不觉陷入到沉默中。
安德烈的叹息打破这寂静。他望向身后的夜幕，有些颤抖地问：&;嘿，温特斯，你说咱们身后真的有一千赫德骑兵在追吗？&r;
&p;&p;
在赫德语中，&;科塔&r;意为小首领，&;图鲁&r;意为百人队，&;豪格&r;意为千人队。
赫德人的编制采用十进制，百人队编制上就是一百人，百人队之上是千人队，千人队之上是万人队。
赫德诸部间有广泛的攻守盟约，原则上所有酋长平起平坐。遇到战事，各部落都要向战争首领[wrb]提供士兵。
有些部落太小，甚至只能拿出半个图鲁。即便如此，小部落的图鲁也和大部落的豪格甚至&;乃蛮[万人队]&r;地位相同。
所以豪格一定包含十个图鲁，但图鲁不一定属于某个豪格。
也正因如此，赫德&;乃蛮&r;极为罕见，上一次有这个编制还是在三十年前。不过每当大荒原上出现万人队，那帕拉图人就有大麻烦了。
杰士卡中校不认识赫德人口中的&;豪格科塔&r;，可他借此确认袭击辎重队的百人队来自一个&;豪格&r;。
就算赫德诸部的千人队大多不满编，再来一个图鲁也足够把辎重队灭了。
于是杰士卡中校果断下令掉头，返回之前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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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千，最多九百，我们已经干掉一个百人队了。&r;温特斯故作轻松地问：&;怕了？可不像你。&r;
安德烈从怀里掏出烟斗，温特斯帮他点着。
切利尼少尉抽了一口烟，问：&;你还记得赤硫岛上那些赫德奴隶吗？&r;
&;嗯。&r;
&;我现在都忘不掉那些赫德人脱光衣服、抹上泥炭、咬着匕首往垒墙上爬的模样。&r;安德烈敲着脑门，缓缓说：&;虽然日羊佬个个信心十足，但如果赫德人都能那样不怕死，我看这仗日羊佬赢不了。&r;
&;你还真怕了？&r;温特斯是真的被惊到了。
安德烈一摆手：&;不是怕了，我是就事论事。&r;
温特斯想了想，认真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