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r;
接下来的谈话很顺利。
面容掩藏在铁盔下、持矛挥刀冲杀时的赫德骑兵仿佛是魔鬼和怪兽。
但归根结底他们也是会痛、会怕、会哭泣的人类。剥去士兵的身份,他们只是牧民罢了,同帕拉图的民兵没什么区别。
&;你们是属于哪个部?&r;中校问。
&;犬兵部。&r;
&;你们的&;图鲁科塔&r;叫什么?&r;
&;阿维叶。&r;
中校瞪着独眼,一字一句地问:&;你们的&;豪格科塔&r;又是谁?&r;
被问到的赫德人听到&;豪格科塔&r;这个词浑身僵硬,小声说了一段话。
贝尔转译道:&;他说犬兵部是个小部落,没有豪格。&r;
杰士卡中校也不废话,暴起一刀将答话的赫德人砍死。
血溅到贝尔脸上,小猎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在战栗。
中校走到第三个赫德俘虏身边,问:&;你们的&;豪格科塔&r;是谁?&r;
用不着翻译,赫德俘虏哆哆嗦嗦地吐出一个名字。
&;蒙塔涅少尉!&r;杰士卡中校大吼。
&;在!&r;
&;让所有人准备好,我们马上就出发。&r;
&;继续前进?&r;
&;掉头向东!&r;
&p;&p;
四骑亡命奔逃,鞍上的赫德人毫不吝惜马力,狠狠抽打着战马。
虽然看不到,但赫德人知道就在身后某处,一伙帕拉图骑兵正穷追不舍。
赫德人和帕拉图人就这样在起伏的荒原上追逐,偶尔双方都在高处时才能看见彼此。
马儿口吐白沫又爬上一座山丘,其中一个赫德人回头张望,惊喜地大喊:&;快看,两腿人撤了!&r;
[注:赫德人用的都是赫德语。]
其他赫德人闻言望向身后,原野上的帕拉图骑兵没有继续追赶,而是同他们背向而驰。
大难得脱,几个赫德人长出一口气。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其中一名赫德人突然大骂同伴:&;[脏话]!说好同时动手,你们怎的来这样晚?&r;
被骂的赫德人勃然大怒:&;明明是你们出击太早了!&r;
&;别吵了,阿维叶、赫浑什都死了,现在吵还有什么意义?&r;另一个赫德人喊道:&;戈卡呢?说好他的人抄后路,怎的没见他?&r;
其他人面面相觑,他们这才发现负责攻击队尾的那些家伙根本没有出现。
放弃追杀、正在骂骂咧咧返回辎重队的安德烈亚&;切利尼少尉不知道,正是因为他在&;戈卡&r;脑袋瓜上来了一记狠的,杰士卡大队今天才没有落入被三面夹击的窘境。
&p;&p;
月色黯淡,车队打起火把,连夜赶路。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火绳就缠在手腕上,长戟兵套着沉重的盔甲行军。
温特斯骑着强运在马车间巡视,火光映在半身甲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瞩目。
自打这套军官甲胄发到手上,他还是第一次披挂整齐。
银灰骏马经过之处,民兵默默行礼。
温特斯听到有人在轻唤他的名字,扭头回顾,夜幕中安德烈显出身形。
&;太久没穿,都不习惯了。&r;安德烈轻轻拍了拍胸前的钢板,此刻他也甲胄在身。
&;穿容易,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