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恭喜恭喜。那索性休假直接回去呗，你又不缺钱，多陪陪她，机构这儿有我们盯着就行。”
“要那么容易就好了。”
米博彦走进茶水间清洗那些茶杯茶具，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水流下，道：“你记得组那群自闭症的孩子吗，从她们开始治疗我就一直跟着，现在刚有点起色不能中途退出。她们已经习惯我在，要是我突然离开，会出事的。”
两人正聊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茉莉一脸惊惶推门进来，“老师，你之前治疗的那位艾琳娜小姐又来了，一直坐在楼下哭，说今天必须等到你。”
“艾琳娜？”米博彦想了一会儿，才把名字和人重新对上号，他问：“她不是已经好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茉莉道：“她不和我们说，只是强调自己又不好了，要见你。”
米博彦神情渐渐严肃：“知道了。我一会儿自己下去找她。”
r倚靠在桌角，默默看着他泡茶。米博彦知道客户找上门之后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眉头微微皱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上周艾琳娜就来找过你，当时情绪挺激动的。在大厅里哭了好久，我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说，只是执着地要见你。”
r试探问道：“她的p脱落了？”
米博彦疑惑：“这么快么？”
脱落，是指附着在患者身上的治疗效果的失效。尽管p疗法能快速地降低患者的p症状的严重程度，但不得不承认仍有一些患者脱落或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
米博彦道：“p的脱落率只有17%，况且就算会脱落，一年之内就出问题的人也很少。那些经过p治疗后脱落的患者，最严重的也维持了五年的疗效，艾琳娜离开这里才一年，太奇怪了。”
米博彦边泡茶边道：“影响p脱落率的几个主要因素：年龄太小、智商太低、受教育程度太低，你说她属于哪种？”
r道：“哪种都不属于，我还是倾向于她可能又出事了。”
米博彦叹了口气，“我下去看看。”
“哎，等等。”
r拉住他，自己转身走出咨询室趴在走廊楼梯的栏杆上向下望了一会儿，回身道：“要不把她叫上来算了，楼下人太多了，樱井舞流和组的人都在，就等着看你笑话。”
米博彦挑眉：“我有什么笑话可看的。”
r踏进房间，无奈道：“你心可真大。就说这么多年你接手的病人哪个不是康复离开的，这样的康复率有多少人眼红你知道吗？不说别人，就说樱井。艾琳娜当初可是她的病人，可是她治到一半对方就离开让她很没有面子。
她的想法是要助理在中间调解，调解成功之后继续后面的治疗。茉莉昨天跟我说了，她觉得是你抢走了她的病人，而且看不惯你很久了。这回艾琳娜没有康复又折返回来，正好给了她一个看你笑话的机会，你现在出去不合适。”
米博彦放下茶杯，不悦：“她这么说话良心不会痛吗？艾琳娜为什么最后会来找我，她自己不清楚吗？”
米博彦都被气笑了：“我抢什么了，她要这样说的话，我明天就去搞一个立式招牌放在房门前，上面写四个字：全天营业。”
“噗。”r笑道：“你别这么轴嘛。”
“组的人总在背后戳我们脊梁骨不就是因为我们太招摇了。说你平时不出事，一出事肯定小不了，安妮就是最好的例子。”
米博彦摔笔：“别跟我提安妮。”
“好好好，不提不提。”r默默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