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太子眼底快速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对北燕来说,和平是暂时的,动乱是长久的,去北燕问责,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善差,秦湛不是一向能干嘛?他去最合适。
况且,秦湛不知道杀了多少北燕人,北燕人恐怕恨死秦湛了,自己把秦湛送到北燕去,也算是对北燕人的恩典了。
“铖王意下如何?”皇上意味深长道。
“但凭父皇差遣,儿臣无异议。”秦湛言简意赅道。
太子吃了一惊,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还以为秦湛至少也要推脱几句,没想到这么爽快,这个秦湛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脑海里猛然跳出一个念头,把自己吓了一跳。
自从母妃那里知道秦湛身世的秘密之后,他越看越觉得秦湛哪哪都长得不像父皇。
父皇是宽鼻子,秦湛却鼻梁高挺,父皇是单眼皮,秦湛却是双眼皮,这些细节在太子心底进一步坐实他根本不是皇子的事实。
莫非秦湛也知道自己身世有异,所以对父皇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忤逆?
想到这里,太子腰板挺直了不少,对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来说,自己可是血统纯正如假包换的大夏皇子。
皇上思虑片刻,“铖王,若真如你所说,你可知此去北燕危险重重?”
“儿臣知道,但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万死不辞。”秦湛身材颀长,如白杨耸立,渊停岳峙,气度从容。
太子难掩唇边笑意,适时道:“怪不得有人说铖王乃大夏栋梁之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果然有君子之风。”
“太子过奖了。”秦湛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臣弟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太子脸色一黑,一直以为秦湛不善言辞,最近不知是怎么了?话虽依然不多,却句句带刺,十分扎人,分明是在嘲讽自己没有做好本分,在眼皮子底下让乌兰莫图跑了。
“也好,铖王此去前路艰险,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这种棘手的任务,果然还是秦湛最合适,对于他的能力,皇上从不怀疑。
“事出突然,乌兰莫图仓促离开,定然是出了大事,儿臣需几天准备,以策万全。”
太子本想催促秦湛立刻出发,但转念一想,秦湛都已经答应赴北燕兴师问罪了,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妨?自己不用这么沉不住气,万一加重父皇对自己的不满就适得其反了。
“铖王说得对。”太子一脸赞同,“况且,乌兰莫图仓皇出逃,想必就算铖王即刻赶到北燕,他也无暇应对。”
皇上颔首,深凝的目光落到秦湛身上,“此番任务重大,朕会派几个得力的人协助你。”
太子心中暗喜,与其说是协助,不如说是监视,看来父皇果然是对秦湛不放心,当即关心道:“是啊,铖王,此去路途遥远,任务艰巨,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多谢太子关心。”秦湛淡淡道。
“好了,你们退下吧。”皇上疲惫地摆摆手,这个靖乐实在让他觉得心累。
“儿臣告退。”
从养心殿出来,太子眨眨眼睛,不怀好意道:“铖王,上次我送给你的那几个丫头,可还得用?”
他送了八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秦湛,一则致歉,二则安插自己的人手,可铖王府就如铜墙铁壁,一点消息都透不出来,让他又气又恼。
“内宅之事,不劳太子费心。”秦湛面无表情道。
太子热脸贴了冷屁股,不免觉得扫兴,可他不甘心,似笑非笑道:“铖王,你也老大不小了,府里没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