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贼子竟然如此可恶,竟然丢下靖乐公主,逃婚了,这不等于告诉天下人,大夏的这位公主,他看不上吗?
皇上心中怒火冲天,在他看来,靖乐配得上天下任何男人,只有靖乐嫌弃别人的份,没有靖乐被嫌弃的份,瞥了一眼秦湛,“铖王意下如何?”
秦湛淡声道:“儿臣以为乌兰莫图此举必有苦衷,他不会不知道,若他就此一去不返,昭妃娘娘如何自处?”
对了,还有乌兰加玛,太子眼睛一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敢把大夏皇室玩弄在股掌之上,身为北燕公主的乌兰加玛简直难辞其咎。
不过,几乎是立即他就触到了父皇寒凉警告的目光,心头一紧,差点忘了,乌兰加玛现在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是他的长辈,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问罪。
秦湛这么一说,皇上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不过语气依然含怒,“能有什么苦衷,急不可耐地跑了?”
“北燕内部向来矛盾重重,乌兰莫图手握兵权,不服者大有人在,此次之所以和大夏和谈,也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压制其他部落,他来大夏时日已久,若此期间有人乘机图谋不轨,也不是没可能。”秦湛冷静道。
皇上脸色变了,眉心紧蹙的川字越发让人心生怵意,“你是怀疑北燕异变?”
“儿臣只是斗胆揣测。”秦湛道:“否则以乌兰莫图的性格,实在没理由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
“就算北燕有异变。”太子完全不赞同,“他也完全可以求见父皇,当面辞行,父皇向来宽仁大度,岂有不准他回国之理?他这样不辞而别,分明是没把大夏放在眼里,没把父皇放在眼里。”
“以太子之意,应当如何处置?”秦湛面不改色。
太子见父皇没有表态,当即义正词严道:“就算北燕出了天大的事,该有的礼节一样不能少,何况他已是靖乐的驸马,一声不吭逃之夭夭,靖乐如何自处?皇室颜面何存?父皇,儿臣以为,需立即派人前往北燕申斥问责,定要乌兰莫图向父皇负荆请罪,震慑四海。”
“太子言之有理,臣弟深表赞同。”
秦湛的话让太子大为意外,“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没有听错吧,铖王竟然会赞同本宫?”
“太子误会臣弟了。”秦湛淡淡道:“臣弟心中只有公正明理,江山大义,并无任何私心。”
太子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皇上当然也很窝火,此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他的脸就丢到家了,欢天喜地等着嫁给心上人的靖乐还不知道乌兰莫图跑了,要是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太子认为派谁前往北燕合适?”皇上把太子踢过来的球又重新踢了回去。
太子一窒,一时义愤之下脱口而出,根本没想到人选,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派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说不定现在北燕正兵荒马乱,又是千里迢迢去问罪的,说难听点就是去找死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小命就交代在那儿了,好声好气让乌兰莫图负荆请罪,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两国起兵,把北燕打个落花流水。
养心殿的气氛凝滞起来,太子的目光落到英气逼人的秦湛身上,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恶毒的想法,“父皇,此人必须要有勇有谋,文武全才,胆识过人,儿臣以为,非铖王莫属。”
铖王?皇上挑眉,显然没想到太子会这样提议,如果秦湛猜测属实的话,北燕现在绝非宁静乐土,搞不好人都回不来。
但这事又不能不做,大夏不能白白吃这个哑巴亏,让人笑话尊贵的金枝玉叶嫁不出去,无论如何,这个说法都是一定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