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后院来负责禁卫。“他们多少时候换一班?”“一个时辰。”“如今离换班的时候还有多久?”姑娘沉吟了一下,道:“还早,还有半个时辰。”怪不得到现在还没人发现李燕月杀的那个。李燕月道:“那我就从后院下手。”话落,他闪身穿窗而出,走原路下了树。凭他敏锐的耳目,一个一个的找一个一个的整倒,都是点的死穴……连头一个,总共八个,都是什么都没看见,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躺下了。看看后院再也没人了,李燕月闪身扑向前院。姑娘告诉他那位九旗主符北成住在堂屋里,堂屋好找,从后院一进前院就是堂屋。这时候了,前院除了堂屋的左耳房,已经是一片漆黑,出了灯光。院子里有两个,来往晃动地走着。前院就这么两个站班的。够了,人站在院子里,厢房、堂屋,尽在目光之内,监视之下。再说,后邻就是“查缉营”,找麻烦的谁又知道“洪门天地会第九旗’搬来了这儿,就算知道,又有几个敢来老虎头上拍苍蝇的?”也许是天诛卖身投靠的‘洪门天地会”这个第九旗,今夜偏偏就有这么一个。这一个,抵过百个,也抵过百回。只这么一个,来这么一回也就够了。李燕月不走前头,从旁边的窗户进了右耳房。右耳房里没住人。堆的是一些个杂物,有点儿霉味儿。李燕月开了门。从右耳房出来,左耳房就在对面,垂着布帘儿没关门儿,灯光从布市跟门框的缝里透射出来,里头静得听不见声息。难道里头没人,符北成不在。李燕月凝神听,终于听见里头有呼吸声,相当均匀,似乎是睡着了。睡着了怎么还亮着灯。李燕月往里绕着到了左耳房门口,从布市边几上往里看。有个人爬在桌上睡着了,正是那位九旗主符北成。李燕月见过九旗主,可不知道谁是符北成,现在他知道了。
他掀开布带,轻轻地闪了进去,到了桌子旁,符北成身边。符北成睡得正熟。李燕月看桌上,有几份‘查缉营’的公文,都是长篇大论的官样文章。难怪符北成伏桌回去,这些人出身江湖厮杀拼斗能手哪能习惯这种官样文章。卖身投靠贪图的是荣华富贵,却也是自我拘束,自讨苦吃。突然,符北成有了动静,嘴叭随着要转脸。李燕月早就力凝右臂,保持戒备,此刻一指点了下去,符北成不动了。他点的不是符北成的死穴而是昏穴,他有他的打算,符北成是个旗主,应该受天地会的惩罚,死在姑娘马丽珠的手里。点昏了符北成之后,他低着嗓子轻喝一声:“你们两个,都进来一下!”堂门响,接着布帘一掀,近来了一个,他看见了床上的符北成,一怔停步。趁他这一怔,李燕月一指点出,然后伸手前拉,这头一个前冲爬了下去。李燕月跟着旋身向门,门后的那个要跑,而且张嘴要叫。李燕月一指点在他的喉结上,跨上半步,抬腿膝猛一顶,那一个没能叫出一声,往后就载,摔在地上打了滚,寂然不动了。李燕月没敢稍停,扑出堂屋,先是东厢房,后是西厢房,进去出来,出来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他扑进堂屋左耳房,提起符刘成,吹灭了灯.直奔后院。小楼上没灯,静悄悄的。莆上小楼,一股血腥扑鼻。李燕月心里一动,急忙扑进姑娘的房。黑暗中看,软榻上躺着一个,地上躺着一个,榻上是男的,地上是女的。满屋子的血腥味,榻上,榻下,看上去发黑的东西,流了一大遍。李燕月心神猛震,急忙找火石点上了灯。灯光亮起,一幕惊心动魄,惨绝人寰的景象,看的他心胆具裂,魂飞魄散。躺在软榻的是那为郎少爷,脸上刀口纵横,血肉模糊.从心口到小流整个被剖开了,肚肠都流出来了。独不见那颗心。地上,躺的是马姑娘,一把匕首插在肚子上,双手还紧握着柄,满嘴都是血,还有些块状物。原来郎玉奇的一颗心——李燕月定过神,急忙去扶马丽珠.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