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姑娘的异样表情,道:“丽珠,你可别误会。”姑娘凄婉一笑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跟我解释不是嫌多余吗?”李燕月默默无语。倒也是何必解释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解释又能怎么样。突然,姑娘抬手熄了灯眼前顿时一暗。李燕月道:“丽珠——”只听姑娘道:“不能一夜亮着灯,我该睡了,否则会招他们起疑的。”原来如此。李燕月又为之默然。楼外的光亮透射进来,映照在姑娘苍白枯瘦的脸上,姑娘的脸色更显苍白,但也有一种凄婉的美。李燕月不敢看,也不忍看,倒过身,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窗外的夜色,有一种安静的美。李燕月没有心情观赏夜色,但他不能不看着窗外。突然,两条粉臂从后头伸过来,灵蛇似的抱住了他,紧接着一个带着颤抖的娇躯贴住了他的背后。李燕月心神刚震,姑娘颤抖的话声从身后响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李燕用忙转过身:“丽珠——”那带着颤抖的娇躯,偎进了他的怀里,李燕月只觉得那个身躯好热,甚至发烫,紧接着,兰麝似的热气吹在他脸上,一张发热的娇唇又到了他的眼前,姑娘的话声像梦吃:“我本来是你的,我的心、我的身子都是你的,可是现在——我不甘心,我要把它给你——”李燕月心神狂震,但他不忍躲也不忍去推,忙道:“丽珠……”刚叫了这么一声,娇靥颤抖得更厉害,甚至在李燕月怀里颤动,原来发热的,现在更热,话声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是梦吃似的呻吟。
这,就是铁石人儿也无法抗拒。但是,李燕月——李燕月道:“丽珠,不要作贱自己。”姑娘不说话。“丽珠,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要是这么做,我成了什么?”姑娘不说话,但是身躯移动,却带着李燕月走向那一张榻。李燕月没有躲,也不抗拒,他实在不忍。呻吟着,扭动着,把李燕月带到了软榻旁,双双倒在那软榻上。姑娘像一团火,整个人像发了疯。李燕月暗暗一叹,闭上了眼,一动不动。火在燃烧,人在疯狂。突然,一切归于静止。姑娘哭了,极力压制的哭声,令人心酸,令人心碎肠。李燕月伸手拥住了娇躯,没说一句话。良久,良久,姑娘住了声,轻轻说道:“我知足了——”“丽珠,你这是何苦?”“你不是我,你不懂。”之后,谁都不再说话。那么宁静那么安详。慕地李燕月听见了什么。姑娘猛可里坐了起来,道:“他回来了。”李燕月把姑娘拉躺下,道:“你已经睡了,你睡你的。”他跃身而起,掠向门后,贴着门后的墙壁站立着。楼梯上,传来一阵轻捷的步履声。转眼工夫之后。门开了,一个颀长人影走了进来。只听姑娘在软榻上道:“回来了。”那人影“嗯!”了一声。李燕月行动如电,出手如风,一指点在那人影脑后。那人影往前就栽。李燕月伸手抄住了他,扳转一看,正是那位郎少爷。姑娘从软榻上站了起来:”你把他——”“我只点了他的穴道。”“先把他放下,帮我做件事。”李燕月把郎少爷放在软榻上,道:“什么事?”“洪门这个第九旗,弃宗忘祖,卖身投靠,一个也不能留。”“共有多少个?”“人是不少,但都在这儿,一个也不少。”“没有一个可留的。”“除了赵风,可是赵风已经不在这儿了。”这情形跟大刀会一样。李燕月道:“非得现在动手么?”“怎么,你问这——”李燕月道:“第九旗人不少,住的地方又分散我是怕有任问疏漏惊动了‘查缉营’。”姑娘道;“我不能多留他们一天,他们多活一天,‘洪门天地会’的罪过就多一分。”李燕月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吧。”“尤其是那个符北成,绝不能放过。”“符北成是谁?”“第九旗的旗主。”“他住在哪间屋?”“他住在前院堂屋里。”“后院住的有第九旗的人么?”“没有,他不让他们住后院,只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