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道:“我认得那姓方的女人,她叫朱青。” 孙剑道:“哦。” 凤娟道:“她真是个天生的婊子,每天都想和男人上床,若要她不偷人,简直比要狗不吃屎还难,我真不懂毛威能想出什么法子。” 孙剑道:“死婊子不会偷人的!” 他抱着凤娟的手忽然松开,凤娟立刻从他肩上摔下来,就像是一袋面粉似的重重跌在地上。 她尖叫道:“你这是干什么?” 孙剑的马冲出去一箭之地,再兜回来,骑在马鞍上冷冷地瞧着她。 凤娟伸出手,道:“快拉我上去。” 孙剑道:“我若要拉你上来,就不会让你跌下去。” 凤娟还想作出媚笑,但恐惧已使她脸上的肌肉僵硬,嗔声道:“你抢走我,难道就是把我带到这里来摔下我?” 孙剑道:“一点不错。” 凤娟大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剑笑笑,座下的马已绝尘而去,他做的事不喜欢向别人解释。 尤其不喜欢向女人解释。 凤娟咬着牙,放声大骂,将世上所有恶毒的话全都骂了出来。 然后她忽又伏地痛哭。 她痛哭并不是因为她全身骨头疼得像是要散开,也不是因为她要一步步走回去。
她痛哭只是因为她知道毛威不会相信她的话,绝不会相信孙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事。 孙剑若是真做,她反而一点也不会伤心。 世上本就有种女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侮辱,什么才叫作羞耻。 她就是这种女人。 别人侮辱了她,她反而开心,没有侮辱她,她反而觉得羞耻。 她也永远无法明了孙剑的意思。 孙剑这么做,只不过是要毛威也尝尝自己老婆被人抢走的滋味。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老伯虽然也知道用这种法子来惩罚别人并不太好,但他却一直没有想出更好的法子。 很少有人还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孙剑骑在马上,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老伯并没有指示他应该怎么样处理这件事,但他却相信就算老伯亲自出马,也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 近年来,他已渐渐学会了老伯做事的方法与技巧。 他对自己觉得很满意。 黄昏时,老伯还是逗留在菊花园里,为菊花除虫,修剪花枝。 他喜欢自己动手,他说这是他的娱乐,不是工作。 看到文虎、文豹兄弟走进来的时候,他才放下手里的花剪。 接见属下,是他的工作。 他工作时工作,娱乐时娱乐,从不肯将两件事搞混乱。 他不会将任何事搞混乱。 文虎、文豹是两个精悍的年轻人,但面上已因艰苦的磨炼而有了皱纹,看起来比他们实际的年龄要苍老得多。 现在他们脸上都带着种疲倦之态,显然这两天来他们工作得很努力,但只要能看到老伯赞许的笑容,再辛苦些也算不了什么。 老伯在微笑,道:“你们的事已办完了?” 文虎躬身道:“是!” 老伯道:“快把经过说给我听!” 文虎道:“我们先打听出徐大堡主有个女儿,就想法子将她架走。” 老伯道:“他女儿多大年纪?已经出嫁了么?” 文虎道:“她今年已二十一,还没有出嫁,因为她长得并不漂亮,而且脾气出名的坏,据说她以前也曾定过亲,但她却将未来的亲家翁打走了!” 老伯点点头,道:“说下去。” 文虎道:“我们又想法子认识了江家兄弟,把他们灌醉,然后带到徐姑娘那里去。” 文豹接着道:“那两个小子喝醉时,见到女人就好像苍蝇见到了血,也不管这女人是谁,一见面立刻就动手蛮干。” 文虎道:“等他们干完了,我们才出手,给了他们个教训。” 文豹道:“我们动手时很留心,特别避开了他们的头顶和后脑,绝不会把他们打死,但至少在三个月内他们绝对起不了床。” 他们兄弟一个练的是打虎拳,一个练的是铁砂掌,他们的武功也和老伯属下其他的人一样,一点花巧都没有,却快得惊人。 老伯曾说,武功不是练给别人看的,所以根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