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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恨我的为人……但是……但是我愿意为你改过自新的,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我不得不装出冷漠的样子,虽然对他的恶感是少了很多,但我仍摇着头。
‘好吧!我不敢勉强你,虽然这不是我以往的作风。’金欹出奇平静地道,目光中往日凶戾的神气一丝也无,只见他继续道:
‘但我想知道,你为何如此讨厌我?如此恨我呢?难道仅仅为着辛捷那小子吗?’
‘我不愿他谈到你的名字,虽然我心中时常反复念着它。’方少魌继续对辛捷说:
‘何况爸妈的惨死,那一幕景像又清晰浮上我脑海,像着魔般我突然对他诅咒起来。’
‘你……你这恶魔!你连父母都能杀,我还敢喜欢你?’
金欹的脸色变了,我从未看过他如此惭愧过,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在我血液中奔流着。爸!妈!虽然他们并不是我亲生父母,并且强迫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但他们总有养育我十余年之恩呀!
‘逆子!你这杀亲的逆子!你这不容宽恕的逆子!’我不停叫喊着。
‘你自称爱我,愿为我牺牲一切,哼,如果你将你自认为漂亮的脸上划两刀,我就嫁给你。’一时气愤我竟吐出这句话。
金欹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决然的神色,愤道:
‘魌妹!当年我犯了滔天大错不容宽谅,但你说的话可算数?’
我哈哈大笑起来,蓦地从怀中抽出匕首交给他道:
‘划吧!划吧!我要看看能杀父母的人能不能划自己的脸?’
金欹接过匕首,望着我失常的狂态,突然反手两剑,竟真的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个十字,他狂叫两声‘魌妹’,鲜血从他脸上汨汨流下,刚病愈尚虚弱的躯体,受不住这精神与的双重打击,立刻昏倒在床上——
我被这意想不到的变化惊得呆了,看着金欹脸上深而红的两道十字伤口,一种罪恶的惩罚在我心头滋长。
‘啊!方少魌你作了什么事啊?’被惊吓着的我,丢弃了重伤的金欹,掩面飞奔而去,像避罪恶的深渊般,我再也不敢回顾一下那小茅屋——
‘于是我又开始流浪了……’方少魌说至此处,早泣得泪湿沾裳,胸部急喘地抽搐,像久经忧患的孩子,遇到亲人将心中郁愤要一吐而尽的样子。
辛捷拍着她上下**的双肩,抚慰她说:
‘安静点!慢慢讲!’自从他知道方少魌已属金欹后,自然的对她只剩下纯洁的友情。
方少魌激动一会才继续说道:
‘后来我在江湖上流浪,闻得七妙神君要到泰山参加大会,我早已怀疑“七妙神君”必是你,所以我无法自主地向山东方向行去……’
‘等我达到泰山脚下时,大会已经作鸟兽散,但我突然发现了金欹,他又是伤得这般重,从岩石边爬上来,殷红的刀痕仍醒目地交叉着……’
他也看见了,竟努力挣扎向我爬来,口中尚喃喃念道:
‘魌妹,宽恕我!魌妹,再别离开我!’
‘至此我感情完全崩溃了,怜惜他的心情使我变成爱他的痴心,于是我带着他来了此处,这荒凉无人的岩区,永远离开人群,孤单终其一生……’
辛捷自此才明白方少魌与金欹结合的本末,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你怎会被“恒河三佛”追上呢?’辛捷奇怪金欹的被打伤。
方少魌脸一红,道:
‘还不是他!’她指着金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