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独孤仲平将手伸到木箱里,使劲按了按,察觉到底下的木板有些不自然的松动。这一定是暗门所在,独孤仲平对这类幻术表演的伎俩虽然不十分明确,但知道一定是有表演器材上特别机关的配合才能成功。他使劲按了一下,这暗门竟无法从箱子内部打开。于是,他已经心中有了数,忙低下头去,查看暗门底部,果然,只见暗门底部和横档相连处被插上了一根硬木条。独孤仲平伸手握住木条,使了不小的力气才将其拔了下来。这时再去推那暗门,只轻轻一碰,箱子底部的木板便轻松地向下翻转,直到几乎贴到箱子壁上,而当独孤仲平松开手,钉在暗门两侧的两根弹簧回弹,活动门板便瞬间弹回原位。“这是个活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韦若昭几乎跳了起来,“我明白了,凶手在这个活门上做了手脚,门打不开,表演的人就没法下来缩到这箱子里,所以真的被……嘿!真是太狠毒了!”韦若昭说得眉飞色舞一脸兴奋,独孤仲平忍不住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说,这姑娘小小年纪,对凶险命案还真是有不错的悟性,是块探案的料。可越是这样,越是不应引她入这行了。独孤仲平暗暗对自己说。而韦若昭很快察觉独孤仲平眼神中的惊讶,以为是独孤仲平嫌她话多,赶紧咬了咬嘴唇,道:“哦,我又多嘴了!”
独孤仲平望望另一侧的庾瓒,庾瓒还在冲那两个女助手发威。“……还敢狡辩,当时台上除了你家师父就你们俩人,那么多人看着呢,不是你就是你,要不就是你们合谋!不然既是你家师父演熟了的,他为何这回脱身不了?你们总不能说他是自杀吧?”独孤仲平看见两个女子跪在庾瓒面前忙不迭叩头喊冤,心知庾瓒又在迁怒无辜,不由得露出嘲讽的冷笑。韦若昭看在眼中,突然灵机一动,以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嘟囔:“胖大人也真是胡来,光凭吓唬有什么用啊?”独孤仲平不禁看向韦若昭,韦若昭见自己的小伎俩起了作用,心中窃喜,表面上却还得装得不动声色。韦若昭道:“就算是凶犯和他们中的一个串通好了,这样也问不出来。我要是胖大人啊,我就……”“不可能和死者的助手串通,那不合凶犯的心思。”独孤仲平顿时冷笑摇头。“怎么不合?”“他认为自己很厉害,不会找帮手。”韦若昭一愣,道:“你怎么知道凶犯是这么想的?”“我能感觉到。”“你又不是他,怎么可能呢?”韦若昭睁大眼睛,好奇地瞪着独孤仲平。独孤仲平刚要回答,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中了韦若昭的“圈套”,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独孤仲平道:“你这姑娘,怎么我说过的话都忘了?”“我知道,我又多嘴了,可你什么都不说明白嘛。我知道,我还没有回答上你的问题,那棵怪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可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想了。”韦若昭一脸真诚地看着独孤仲平,“你让我先学起来嘛。我真的很想干你们这一行!”“也罢,”独孤仲平无奈地叹了口气,“给你找个事做,把庾大人请过来,给他演示演示这箱子里的窍门!”“好啊好啊!”韦若昭得了独孤仲平指派,欢喜地跑过去找庾瓒。韩襄这时捧着那幅刚取下来、由血书写成的卷轴,来到独孤仲平身边。“独孤先生,您看这……”“不过是个小伎俩,先将那纸上涂了蜡,唯独空出写了字的地方,等血水喷溅上去,没涂蜡的地方就成了你看见的血字。”韩襄不由得啧啧称奇。等周围的人都走了,独孤仲平这才又拿出那铜钥匙看了看,这是凶犯留下的唯一线索,也是最有希望抓住的线索,因为他是凶犯逃跑中不小心掉出的,而不是早就精心策划好故意留下的杀人线索,对于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意外往往就是最大的破绽。当务之急是找到这枚钥匙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