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地站着三个人,后头两个是精壮中年汉子,前边一个老者隐透摄人威严,正是“洪门大地会”的双龙头马鸿元马大爷.只见马大爷抬手一摆,两边厢房廊檐下的,立即退入了厢房。李燕月则跟着祁奇直到堂屋之前。祁奇站在一旁没说话。李燕月躬了身:“马叔!”马鸿元没答话人冷地看了李燕月一眼,也没说话,转身进了堂屋。李燕月迈步跟了进去。祁奇站在院子里没动。李燕月跟进堂屋,大爷马鸿元背着手,背着身站和两个精壮汉子,看着李燕月,充满了敌意。李燕月双眉激扬:“马叔,丽珠的事我比您还心疼,还难过!”马鸿元冷冷道:“没人比得了我,她是我的独生女。”李燕月还待再说。马鸿元话锋忽转,问道:“我行动够机密,没想到还是让人知道了,是穷家帮的人告诉你的吧!”
李燕月道:“是的。”“我跟他们一向井河不犯——”“马叔,不能怪他们,是我的交代。”“你料准了我会上京里来?”“不只对您。我交代他们监视任何一个组合。”“哦”“马叙,丽珠的事——”马鸿元用始转身过来,刚才背着灯,看不真切,现在看清楚了,马大爷憔悴了,两眼里也有了血丝。李燕月为之一阵难受。只听马大爷冰冷道:“不要再提丽珠的事!’李燕月道:“您来的就是为她的事,怎么能不提?”“我来京里是为她的事,你来见我又为什么?”“马叔——”“我并没有怪你,你来见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马叔主要是没有怪我,上下不会以这种态度对我。”马大爷没说话,脸色冰冷苍白。李燕月道:“现在谈怪谁,那是多余,也是令人痛心的事,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您有任何怪我的理由。”马大爷脸上闪回抽搐,神情一黯,道:“我不怪你,不但任何人,但要说起来,怪我,怪我自己出了眼,惜用姓郎的,还打算把丽珠许给他——”“马叔,事用已经过去了,我刚说过,这时候再谈怪谁,那太多余——”马鸿元双眉忽掀,眉宇间杀机洋溢,道:“不管怎么说.丽珠是死在满虏手里,这仇我不能不报,因为你杀了姓郎的,代我惩治了洪门不肖,还派人回来通知我,我很感激,基于这一点,你今天自己到我面前来,我也不动你,可是从此你我扯平,再见面便是仇敌,你走吧!”李燕月呆了一呆道:“马叔,您既不怪我,怎么——”“你总已是满虏的人了,而且位居查缉营的总班领,不是么?”原来是为这!李燕月吁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只是,马叔.小月是老人家的传人,您也等于看着我长大,您以为小月是弃宗忘祖,卖身投靠的人么?”“难道你不是?”“如果小月真是,别说是您,就是老人家也烧不了我,是不是?如果小月真是,穷家帮素称忠义,又怎么前听小月的了”“可是你位居——”“马叔,难道您还不明白——”马鸿元目光一换:“真的?”李燕月道:“老人家能容我至今,就冲这一点难道还不够?”马鸿元老脸上再门抽搐,微徽抬起了手:“小月你坐。”不用多说什么,就这一句,应该已是说明一切。“谢谢您。”马大爷、李燕月双双落座,李燕月要说话。马大爷一抬手:“不谈过去,谈眼前,谈未来,你明知道我怪不着你,那么你来见我,就绝不是来跟我解释的。”“我是来请马叔回张家口去。”“谁让我回去是你还是——”“是我,别人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我回张家口去?”“您的来意是什么?”“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您打算怎么做?”马大爷道:“血债血还,以满虏的鲜血,为我女儿报仇雪恨。”李燕月道:“郎玉奇已经死了他的顶头上司也已经下了狱,下场比死还惨。”“满虏还有别的人。”“马叔,冤有头,债有主。”“对,我没有能手刃冤头债主,若加上国仇家恨,他们每一个都该死,我杀他们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