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铁珊紧绷着脸,难看至极,他又忽然看向百里让,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无争公子来此是为了什么?”
明明是陆小凤开口询问,阎铁珊却问的百里让。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霍天青已经放开了酒杯,一只手掩在桌下。
百里让平静道:“我不会出手……但有人会!”
前一瞬,阎铁珊刚安下心来,下一瞬又惊问道:“是谁。”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是我!”
一句“是我”,相隔不过呼吸之间,水阁已经多出了一个人。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却是黑的,漆黑、狭长、古老。
阎铁珊厉声道:“你是谁?!”
来人:“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这名字本身就像是剑锋一样,冷而锐利。
阎铁珊竟也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喝:“来人呀!”
一声呼喝后,窗外立刻有五条人影飞身而入,他们都拿着武器……一柄吴钩剑、一柄雁翎刀、一条练子枪、一对鸡爪镰、三节镔铁棍。
五件武器都是打造得非常精巧,皆是旁门兵刃,能用这种兵刃的人,武功定不会差。
无疑,这五人都是高手。
西门吹雪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反而看向了百里让……别人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百里让却清楚的很。
在输给自己后,西门吹雪相信他非是叶孤城的对手,每一个剑客都是骄傲的,特别是他们这种已经站在顶峰的剑客……
骄傲与剑,都印进了骨髓!
他想找对手练剑,百里让也嫌麻烦,所以笑道:“我不会出手。”
五个人中,已有三个人的脸色发青,百里让与西门吹雪所示的意思,分明就把他们当做待宰的猎物一般。
江湖;脸面相当重要。非比性命重要,可有时候脸面可以让很多人忘记恐惧,忘记死!
气氛骤然间压抑到可怕,唯有雪儿兴奋的小脸都是通红的。一双大眼带着嘲弄的看向了马行空,这丫头脑中已经幻想出这“老家伙”被“坏人”打的屁.股尿流。
马行空当然看到这丫头的神色,两人乃是对坐。
此时马行空脸色变了一变,黑的可以滴出墨汁了,他一抖手,滚龙棒回旋反打,一双龙角急打上官雪儿的天灵盖。
若是打实了,那这可爱丫头的脑袋,绝会成敲碎的西瓜一样。
没人愿意见着这一幕,花满楼如此,陆小凤也是如此,他们都准备出手了,可是有一个人比他们快,比所有人快。
一股冷至极的寒风,让花陆二人顿了一顿。
刀光掠起……它的颜色,竟比鲜花还要艳丽、竟比闪到还要迅疾。面对它的时候,没有人能看清是什么,甚至是那些死在刀下的人。
刀光一闪,百里让拔刀、收刀……电光火石间,亦幻亦真,让人都怀疑自己的眼睛。
马行空长身而起的身子停下了,滚龙棒同样也停在上官雪儿脑门上,三寸许……
花满楼叹了口气,他虽看不见,但听到了响声,这种戛然而止的声音,代表这有人死了,死的不会是那个可爱丫头。
一缕红色的细线,从马行空头顶裂了出来,在脑门上显现了出来。
接着,这大大的圆桌忽然倾泻……酒水洒落了出了,桌边的人退开了。“辟里啪拉”,杯碟摔落在了地上,圆桌一分为二倒向两侧。
还有的……是马行空的尸体。
所有人的呆住了,阎铁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