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然今日着一身青袍,头上束着青玉冠,腰间别着青玉带,足蹬一双青色云纹靴子,端的是神采奕奕,器宇不凡。
在座的世家姑娘们马上就瞪直了一双大眼。
墨子然目不斜视,只是哭着一张脸对雍王凤轩说道:“昨儿个在下才亲自去请的平阳公主,彼时见公主殿下正好端端地坐在榻上看书,可今儿个才得知,公主早上的时候就嚷着头疼,已是不能来了。”
凤轩高笑道:“玖笙倒是没有骗你,前几日,她便染了风寒。那会儿已经烧迷糊了,偏偏性子倔,又不肯住在宫里,自己一个人跑到公主府去,也没有个下人伺候着,偏生不爱吃药,那病情可不就一日重似一日了嘛!”
平明公主凤斯箫听了这话,便转过脸去,对着霓裳郡主咬耳朵:“什么病了?玖笙那小蹄子分明就是不想呆在宫里面,想出去透透气!借着我那盆月桂大做文章,害得我被父皇母后责骂,连母妃也说我不懂事,好事倒都让她一个人占去了!”
声音有些大,凤阳已经颇为严厉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霓裳郡主脸一红,连忙按了按凤斯箫的手,示意凤斯箫住嘴。
凤斯箫顺着霓裳郡主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亲生哥哥凤阳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下来,连忙吐了吐舌头,仍旧和霓裳郡主说一些小女儿家的心事去了。
墨子然自然也听见了凤斯箫的话,却不提起凤玖笙,而是顺着凤斯箫的话头说下去,笑道:“听闻四公主殿下十分喜爱花,在下府中别的没有,花倒是有不少,若是公主殿下不嫌弃的话,看上哪盆,尽管使人搬走便是。”
谁知凤斯箫并不领情,只冷哼一声,冷笑道:“谁不知道你与玖笙交好,怎么,看不得玖笙被人说啊?这般急不可耐地跳出来为玖笙解围,也不知道有什么勾当……”
“箫箫!”凤阳猛地出声打断了凤斯箫,随即便又对墨子然十分抱歉地说道:“箫箫便是这样的脾气,心却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