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落户了。
曾经有一批人想强行进入找冯大爷,但看到园内人太多,不得不见机溜走。
他请来了五名村妇与三位村姑,负责内堂诸位姑娘的起居饮食。再请四名村中老实健壮的长工照管门户,内外有一个大男人,那是完全不同的。
入暮时分,他穿了一袭青袍,外披玄狐裘,出现在南湖跨塘桥码头,找到一名船夫,塞一锭银子在对方手中,笑道:“兄台,劳驾指引,在下想到小桃红的船上歇歇。”
船夫一看是十两银锭,眼都直了,恭顺地说:“公子爷,请随小的来。”
上了船,船夫说:“小桃红的船,在对岸一处湖湾,今晚恐怕她已有了客人,但公子爷慕名往访,小坐片刻谅亦无妨。”
有钱可使鬼推磨,船夫贪重赏,将他带至对岸的河湾,在湾底的一艘荡湖船旁插篙,荡湖船一看便知,前舱高而宽敞,像是楼,所以也叫楼船,是专为游湖而制的花船,前舱面有布篷遮阳可自由张撤,一看便知。
舱内有灯光,传出隐隐笑语莺声,后舱面有一名仆妇,照管着舱面,亮声叫:“靠远些么不懂规矩?”
柏青山要船夫稍候,他自己越船而过。
“咦!你这人怎么敢乱闯?”仆妇大叫,沿船舷奔出舱面。
柏青山先不愿造次,将一锭银子递过,低声道:“大嫂,小生有请桃红妹出舱一见,感谢不尽,一锭银子暗示敬意。”
老鸨婆见银眼开,接过银子低声笑道:“你等一等,姑娘舱内有客,老身去唤她出来。”
不久,老鸨婆带了小桃红出舱,掩上舱门低声道:“有何体己话不妨多说,里面有你两位姐妹招呼,不妨事。”
小桃红低声应喏,袅袅娜娜地向柏青山走来,媚声问:“是哪一位公子爷哪?怎么这时才来呀?”
柏青山颔首招呼,笑道:“小生姓赵名钱。姑娘就是桃红姑娘吗?”
“奴家正是桃红,公子爷……”
“姑娘,大事不好。”柏青山低声说。
“咦!什么不好?”
“三天前桥头,姑娘与冯大爷定下的美人局事败了。”
“咦!你是……”
“费家已向衙门告发,知县大人已发签四处捉人。小生是冯大爷派来通风报信的,姑娘必须及早躲避……”
“哎呀!这……冯大爷的事与我无关,也不是我引诱江爷上船的,我……”
“你总算是得了好处吧?”
“天知道,说这种话不怕遭雷打火烧……”
“你如果不想打官司,就得赶快跟我走,冯大爷已准备了去处,要我带你藏起来暂时避避风头。”
“这……”
“走不走?等会儿公人便会找来了。”
“走,我进去交代一声……”
“你还去交代?还怕公人找不到线索吗?”
“总该带些首饰……”
“你还怕没有人照顾你吗?快过船吧。”
小桃红已乱了方寸,惊惶地随他过船。船发码头,小桃红人在舱中向他诉说那晚的骗局情形,抱怨冯大爷不该拖她下水。
柏青山装得像个局外人,笑着说:“美人局如果没有你和绮秋姑娘,便不能说是美人局了,对不对?”
“天知道,其实我并未出面引诱江爷,那晚陪宿的人也不是绮秋,而是历来对江爷有些少温情的簪玉小妹,这件事根本就与我们无关。”
“绮秋姑娘目下在何处?簪玉呢?”
“绮秋已返回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