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李思南正自无计,忽听得又是一阵急骤的蹄声,向着这个磨房奔来。杨婉惊道:“难道那个鞑子信你不过,去而复来?”李思南道:“不是刚才那一拨,这次来的只是三骑。”那人冷笑道:“图穷匕现了吧?好啦,看你还说什么!”李思南道:“你别慌,快躲起来,我给你应付。”话犹未了,三骑快马已经来到,大叫道:“这小子在这里了!”只见来的这三个人,一个是面肉横生的大汉,一个是披着袈裟的喇嘛,还有一个是五短身材的汉子,从他的形貌和服饰可以判断他定是汉人。面肉横生的那大汉叫道:“哈,我看见那小贼啦!”原来屋内那受伤的汉子还未来得及爬入草堆,火光熊熊之下,给他瞧见了侧影。李思南早已出了院子,此时在暗处突然现身,守着檐阶,那大汉给他吓了一跳,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给我滚开!”他说的是的西夏土话,口齿又不伶俐,李思南一个字也听不懂。身材矮小的那个汉子看见李思南是个汉人,怔了一怔,叫道:“且慢,你是哪条线上的朋友?”这人是江湖上的大行家,他料想李思南必有来历,故此要那西夏汉子慢些动手,以便他进行盘问。那西夏汉子并不听他的话,气呼呼的已是向着李思南奔去。杨婉冷笑道:“你是这磨房的主人么,为什么我们就要避开让你?”杨婉比李思南矮半个头,刚才她站在李思南背后,黑夜之中,那西夏汉子只看到李思南,还没有注意及她。此时他看见了杨婉清丽的姿容,不觉睁大了眼睛,连忙把身子一侧,占了适当的位置,借着屋内透出的火光,把杨婉看了个饱,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小娘子,你别害怕,我们是来捉这个小贼的,与你无关,你躲过一旁,就没事了。”身材矮小的那汉子暗暗骂声:“好糊涂!这两人和那姓龙的小子同在一起,岂能无关?”殊不知这西夏汉子因为是生长在蛮荒之地,几曾见过这样标致的姑娘,他不是糊涂,而是好色。那披着大红袈裟的喇嘛一直没有作声,此时忽地走到李思南面前,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可是从和林逃出来的李思南吗?”说的是汉语,却听得出他是蒙古人。李思南吃了一惊,这个蒙古喇嘛是他从未见过的,却一见面就说出了他的名字。李思南一惊之后,随即省悟,心里想道:“是了,他一定是从龙沙堆来的,他已经在镇国王子那里见过我的画像。”
身份已然揭破,金牌自是不能再作护符,李思南索性也就不加隐瞒,傲然说道:“不错,我就是李思南,我不喜欢住在和林,往哪儿是我的事,你待怎样?”红衣喇嘛哈哈大笑:“你不喜欢住和林,大汗可是要你回去哩!哈哈,今晚咱们可是交了好运道了,这小子是大汗要的人,只怕比那姓龙的小贼还更重要呢!这小子交给我,你们进去捉那小贼!”说罢,一抖九环锡杖,就向李思南胁下点去。陡然间,只见剑光一闪,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宛如响起了一片银铃。红衣喇嘛的九环锡杖给李思南一剑挑开,似乎颇感意外,微“咦”一声,锡杖一抖,一招“乌龙摆尾”横扫李思南双腿。李思南抬足一踏,刷的一剑,便指到了红衣喇嘛的咽喉。这一招使得凶险之极,倘若李思南的足力踏不稳他的锡杖,登时便要折腿残肢;红衣喇嘛倘若闪避不开,更有利剑穿喉之祸。就在这生死俄倾之间,双方都显出了非凡的本领。红衣喇嘛身形后仰,喝声:“倒!”锡杖一挑,只见李思南腾身而起,他不是倒下,反而是跳起来了。原来红衣喇嘛是要把李思南挑翻的,李思南轻功超卓,却借他锡杖挑起之力,使出了“燕子钻云”的上乘轻功。红衣喇嘛虽然避开了他穿喉的一剑,头上的八角僧帽,却已给剑尖挑开,跌落地上。虽无伤损,这一招至少也是输了半招了。说时迟,那时快,李思南在半空中一个“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