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换药。不过庄主的好意我也不敢推辞。那么就请庄主把金创药与我,待我到了可以换药的时候,自己敷吧。”白万雄说道:“老朽略懂医术,而且我这金创药和任何一种金创药都是没有忌克的,还是让我看看吧。”原来白万雄对粘、速二人能够私逃回来,早已起了疑心,故此特地以赠金创药为名,制造借口,查看他的伤势。说到“看看”二字,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撕开了他裹伤的绷带。粘不罕腿上那道伤口有三寸来长,四五分深,伤势骤眼看去倒是不轻。但这是他自己刺伤自己的,和受别人刺伤自己的到底是有不同,自己刺伤的必然避免伤及筋骨,白万雄是个武学的大行家,岂能瞒得过他的双眼?粘木罕给他识破,自亦不甘束手受擒,他身为金帐武士,本领虽然不及白万雄,也很不弱,绷带撕开,登时发作,一个“脱袍让位”,双手一扳,反扣白万雄的虎口。这一招是从摔角手法中变化出来的招数,往往能够败中取胜,反制敌人。白万雄不懂摔角,但却是精通大擒拿手的名家,当下一个肘底穿掌,指尖戳向粘不罕的肩井穴。粘不罕沉肩退步,左脚一勾,双拳齐出,白万雄一抓抓住了他的拳头,但却给他勾着脚踝,脚步一个踉跄,迫得松手。粘不罕的拳头给他抓破,鲜血淋漓,大怒喝道:“你敢对我无礼!”白万雄冷笑道:“你以前是我的客人,我自然不敢对你无礼,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客人而是奸细了,我还能放你过么?”就在白万雄与粘不罕开始动手的时候,速不台也突然发难,向余一中扑去。白千胜早有准备,立即将身体遮住余一中,拔剑截斩速不台的手掌。速不台喝道:“撤剑!”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强夺白千胜的长剑,白千胜一剑刺空,手腕已给他指锋钳着,火辣辣的作痛。白千胜应变也真了得,左掌横掌如刀,一掌劈下,速不台识得厉害,不敢给他劈中,当下侧身一闪,横肱将他撞开。白千胜的长剑虽然没有给他夺去,但这一招却是大大的吃了他的亏了。速不台撞开了白千胜,立即又向余一中扑去。他知道粘不罕绝不是白万雄的对手,只有把余一中擒为人质,才有脱身之望。
余一中冷笑道:“原来你真是奸细!哼,你死到临头,还敢动手。”伏在屋顶上的李思南叫道:“婉妹!动手!”杨婉一把梅花针从窗口打进来,李思南跟着穿窗而进,喝道:“余一中,你还认得我吗?”就在此时,忽听得咕咚一声,速不台突然倒在地上,杨婉那一把梅花针本来是要打白千胜,也不知怎的还没有一根钉沾着他的衣裳,就纷坠如雨了。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变化,都是大出李思南的意料之外!要知速不台是蒙古著名的武士,余一中虽有武艺,却是平庸,如今速不台竟然给他击倒,岂非不可思议之事?杨婉那一把梅花针连白千胜的衣裳都未沾上,这也是令得李思南大为惊诧的事情!这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内功,李思南是曾经见过白千胜的父亲白万雄的本领的,心里想道:“难道儿子的武功比父亲还更厉害不成?”心念未已,忽听得有人哈哈笑道:“你就是李思南吗?哈哈,这回你可是自投罗网了。”笑声铿铿锵锵,宛如金属交击,刺耳异常。笑声中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李思南心头大骇:“想不到这里竟有一个武功远胜于白万雄的高手!”李思南给那人的掌风一震,胸口隐隐作痛,情知对方功力胜过自己不止一筹,当下只好暂避其锋,脚步未曾站稳,立即又从窗口倒纵出去。就在此时,速不台刚好从地上爬了起来,和那人打了一个照面失声叫道:“阳天雷!”阳天雷冷笑道:“你不是要和我会面吗?如今遂了你的心愿了。”腾的飞起一脚,又踢翻了速不台,跟着就追了出来。原来阳天雷是来偷会余一中的,当他们对粘、速二人起疑之后,早已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