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又起两丈,而后他长剑劈入岩石,剑光连闪中,借剑劈足踏的力量越升越高,不一会就升上了近百丈的高冈,几乎就象驾云飞升一样。他已经凝立在白纱大轿前了,那剑劈的鸣响却还震人耳际。
魏枯雪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白色绸巾,他低头缓缓擦拭着手中长剑,擦拭之下,剑光越来越冷,最后竟然有了一股妖戾的光华,杀人无数的纯钧古剑上似乎果真带着杀魂一般。
阁下何苦冒充光明皇帝,以阁下的身手,虽然不至于能够领袖明尊教,也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吧?魏枯雪冷冷说道。
白纱大轿中全无声息,里面耀眼的光芒也不见了。
何苦压制你自己的杀气?今日魏某到了这里,无论如何都要和阁下见个真章,不如放手一搏如何?魏枯雪皱了皱眉。
白纱大轿中的人还是沉默。
如此,得罪了。魏枯雪好象忽然间恭敬起来。剑锋指天,低头沉思。纯钧剑的光华都缓缓敛去。魏枯雪整个人好象一块石头一样,再没有半点动静,连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破!魏枯雪低低的说了这个字,然后他化作虚无,只留下空气中涌动的风声剑气。从魏枯雪原先所站的地方到白纱大轿之间,隐约有一层水波流动,透过水波的景物都模糊了。可是那只是常人目光无法捕捉的一瞬间,水波消逝,风声停息,魏枯雪静静的提剑站在白纱大轿后,整个山谷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魏枯雪缓缓收剑,走过白纱大轿的旁边,随手用剑柄敲击了大轿的轿杠。大轿的木架在一击之下化作尘埃,只有几幅白纱盈盈飘落。魏枯雪的风雪枯剑就在那水波闪现的一瞬间毁了它。
不在这里?魏枯雪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难道他会临阵脱逃退缩?
抚摸着长剑,他陷入了沉思。
叶羽!魏枯雪忽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此刻第一名剑魏枯雪的眼神竟然是如此惊慌。
这时候的叶羽正在奔逃,他左手搂着孩子,右手扣住谢童纤纤的手腕,而龙渊剑则抱在谢童怀里。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必须以真气打进谢童的身体里,否则以她的气力绝对逃不过身后的那个人。
就在叶羽即将冲出山谷的时候,他忽然听见背后有一个低低的声音:蠢才!随后,叶羽就感觉到有人逼近了。其实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风声,没有影子,也没有气味,可是叶羽就是知道有人从高冈上疾射而下,在身后以不可思议的身法急速逼近着。
那样的速度简直让叶羽怀疑追逐自己的是不是人,他觉得自己象一只被苍鹰瞄住的野兔,无论怎么快,也无法逃脱那天地雷霆般的逐杀。
叶羽全身都炸起了麻皮。可是他不能扔下谢童,也不能扔下那个孩子,他只能拼着受伤把丹田的内力摧动起来,竭尽全力向开封城里逃去,指望能在城里的街巷中甩脱追赶自己的那个人,或者那个东西。
叶羽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不逃。
眼看已经逼近了开封城南的浮槎巷,那里是开封城水患最先波及的地方,因此有这个名字。住户一直不多,可是毕竟有巷子可以闪避,叶羽再运一口真气,扯着谢童闪入了小巷里,丹田里面已经虚了,几乎再也迈不动步子。
谢童却没有感觉到身后逼近的人,只是诧异的看着叶羽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息。
快,快走快走,叶羽忍着丹田里的寒意,使劲去推谢童,手上已经没了力道。
叶羽你,你怎么了?谢童慌张的瞪大眼睛,任她再怎么聪明,她感觉不到身后那人的逼近,也就无法明白叶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