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于战场上都未曾遇到过这样纠结的境地。
“卫将军，既然炩妃那么想知道，那你就告诉她呗。你千万要一五一十说清楚，这样炩妃和柳小姐才能死心啊。”苍晗月笑眯眯地看着卫离。
卫离循声看向苍晗月，又是一怔。
这笑容，纯粹干净。
看起来跟小七更为相似了。
而且连声音也有点像，不过小七的嗓音比这低沉一点。
卫离不由得有些恍惚。
倘若小七是个女娃娃，应该也跟这个女人一样好看吧。
诶，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卫离急忙甩掉这些想法，同时，内心陷入挣扎。
他向烈王投去求助的眼神。
烈王一脸淡然，“你但说无妨。”
卫离跟了风烈云很多年，深知他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对部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来不会让部下去揣测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想必是烈王自有打算。
而且，从当时军营里他对小七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对小七是真心的……
一番思虑后，卫离鼓起勇气道：
“启禀皇上、炩妃娘娘，烈王的确跟小七在一起，这件事，当时随烈王出征的将士们……很多应该都知道……”
话音落下。
炩妃嘴角浮起一抹讥笑。
至于大苍皇帝，依旧是刚才略微阴沉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柳知婉眼里浮迅速起了激动的光芒。
果然是这样！
苍晗月，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想拔我舌头？你现在该担心你自己了！
卫离又马上恳请道：
“皇上，王爷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还请皇上……勿要介意。”
在场的两位皇子脸颊都在抽搐。
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杀敌果敢，所向披靡的烈王……竟然真的喜欢男人？
这么一来的话，柳知婉说的话就不是造谣污蔑了。
“卫将军，你说的可都是实情？”柳知婉脸上难掩激动，又确认了一遍。
卫离点头，“末将不敢乱说。”
炩妃看着烈王，得意地冷笑一声，说道：
“烈王，如今连卫离都作证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知婉不但没有污蔑造谣，说的还是实话，但七公主却打了她，连烈王你也是非不分，还想命人拔了她的舌头，不承担罪责说不过去吧？”
原本她也算给烈王脸面，小事化了也就算了。
结果，这夫妻两偏要找来皇上这。
这下倒好，反而坐实了龙阳之癖的事。
接下来，她也一定借此机会要为柳知婉讨回公道。
这可关乎柳家的名望。
烈王漠然道：“炩妃心里不是早有盘算吗？”
炩妃白风烈云一眼。
然后又转换成委屈的表情，对大苍皇帝轻声细语道：
“皇上，知婉既然是臣妾的侄女，她受了委屈，臣妾自然要为她请皇上还他公道，否则臣妾便成了个窝囊无用之人。”
“到时候，不但会被天下人耻笑，就连臣妾自己，也无颜面面对柳家上下……更没脸伺候皇上了……”
“您一定要为臣妾，为知婉做主啊。”
见炩妃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大苍皇帝心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