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松十指,连连赔罪:“师父,别恼怒了,我真不是有意的。这不,师父您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无依无靠了,就只有抓住你,不肯让你走。”
王策脸色一边,红着眼眶哽咽。
苏寐蹿出去,急忙穿上衣服,才缓了口气,涨红了脸哼了一下:“少装模作样了!我没怪你。”
说哭就哭,这就叫演技,跟皇帝演对手戏很锻炼演技呢。王策嘿然一笑,挠挠头,欠身大喊:“师父英明神武,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王策这一番作怪下来,苏寐的尴尬去除不少。
王策哂然一笑,向四下作揖一下:“老前辈,晚辈在此致谢。”
好一会,那悠悠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真的认为……敢瑜天争是一代奇男子?”
敢瑜天争,本姓俞,和半帝王魂一样,都是尊号。凡是有尊号的人,无一不是最惊艳绝伦的人。
敢公然搞基情的武帝,绝对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遭,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这都不是一代奇男子,那什么才算。王策不假思索:“不错,他是一代奇男子,无人能否认!”
苏寐脸色大变,敢瑜天争,正是那个爱男色不爱女色的武帝。
忽然一下子想起,相传二百年前,敢瑜天争便是在此地一代失踪的。难道?苏寐的脸一下子变成雪白,她可是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嗯。”
一个低沉的声音重新震荡在耳边,显得有少许的激动。良久,那人才轻声道:“莫要谢我,应是我谢你才是。”
“少年人,如果敢瑜天争还活着,他一定引你为知音之交,谢谢。”
此声过后,无论王策和苏寐再嚷嚷什么,都没能让这人再次出声。几乎令人怀疑,在这放眼全是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真的曾经有一个人?
王策倒是挺乐意找那人出来,奈何苏寐心虚,拽着他便要走。王策无奈,只好说:“天大地大,师父最大,你说了算。”美女师父最大。
走的时候,王策仍然向四下作揖为礼。
“谢谢。”一名一身白皑皑盘膝坐在一座冰峰之巅的男子,被冰雪覆盖了全身,看不出年纪,在王策作揖的时候,发出一声。
此男子的一身衣服都冰封了,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冰雕。
冰雕下,这男子发出一声幽幽叹息:“已经二百年了吗!”
风声重新掩盖了一切,一年十年一百年,这风一如既往的吹动,这男子一年十年一百年的像冰雕一样岿然不动。
……
王策和苏寐一道滑行赶回小城。
苏寐像是见鬼了似的飞速赶路,王策不由好笑:“师父,你料事如神,我十分崇拜。”苏寐费解,王策嘿然坏笑:“你说,说不定我们会碰到敢瑜天争,还真就碰到了。”
苏寐只想一脚踢死这没心没肺的徒弟,王策哈哈大笑:“放心吧,人家是武帝,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他真的是敢瑜天争?”苏寐这一出口就知道犯傻了。对方修为至少是武宗,除了敢瑜天争还会是谁关心那种背背山的事?
王策老气横秋地拍拍苏寐:“师父,莫要多想了。我以为兔儿爷这种东西,也不是只有这一桩,权贵之中怕也不鲜见,何必这么看新鲜。”
有是必然的,某一些现象,那就是存在必然有道理。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这儿也不会缺。只不过,社会风气充满鄙视,那就要躲躲藏藏了,没那么公然。
“权贵是权贵。那是武帝,武帝。”苏寐生怕王策不懂,强调了一下这桩事发生在武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