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了。
犀利哥来不及开口。王策的罡气骤然,隔绝声音,嘿然传音:“何况,唐帝本身就是神孽!我猜,神恩会对某些事大约不会太在意。”
“你果然知道了。”犀利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
“如果知晓北唐兵变的某些内情,似乎也不是太难猜。”
王策悠然,示意其他人速度驾船上前,不必理会他。其他人也不多说,很快就驾船上前,不一会,这片海域就剩下这一条船,就剩下船上四个人。
犀利哥指向茫然的海棠妹子:“你不想让她听见?”
“她啊,一根筋的姑娘,心里藏不了事。唐帝这个秘密,暂且还是保留住吧。”王策耸肩,向媳妇儿流露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转头道:“说吧,我知你有话要说。上次在罪城,你本来就想找我私下说话的吧。”
说完,王策暂且撤掉罡气。
犀利哥微笑:“不错,上次我有心找你,可没把握。今次不同,今次我有把握。”
“你倒有自知之明。”王策不置可否,上次武神卷之战,犀利哥若然真不知死活来找他,他百分之两百会干掉这个牛皮癣。
“有句话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下!你我虽不见得是什么君子,可那种事也是要学一学的。”犀利哥哈哈大笑,也许真的因为对王策有棋逢对手的感觉,这让他心情特别的好。
和王策各自针锋相对,夹枪带棒的交谈,似乎总能让犀利哥有一种尽情挥洒才智本领的淋漓尽致感觉。
他必须承认,对上神恩会那群人,他真的有一种整个智商被拉低的错觉。感觉就像对牛弹琴,找不到几个能对话的人,也找不到几个能跟上他思维的人。
和王策,不说心心相印,至少也是心有灵犀。
如果王策知道他在想什么,多半恨不得大脚丫抽他。
向斗笠男示意,罡气焕发,隔绝声音。犀利哥笑笑:“唐武擎是神孽,我不是。”
“重要吗?”王策耸肩:“神恩会肯收留你,又肯信任你,这态度就说明了很多。你是不是神孽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当神孽,你无路可走。”他格外的在“当神孽”上加重语气。
犀利哥默然。今次神恩会的信任考验,包括恋鸦儿,却没有把他安排在内,这就说明了很多。邪王临死前,不相信王策说犀利哥是奸细,显然是有道理的。
王策温和笑道:“神恩会对北唐皇帝的情绪,大约很复杂呢。东宁的秘密被我看穿,大约让他们更加纠结了。”
“唐武擎是神孽,这对神恩会来说,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先决条件。”犀利哥不否认。
神恩会最重视,也最信任血脉。大律摆明洗脑年轻神孽,混入神恩会做卧底,饶是如此,神恩会依然肯相信,这就足见一斑。
唐帝的血脉,决定他一天大权在握,神恩会就一天很难铁心对付北唐。考虑唐帝的血脉,北唐若然一统天下,未必就不是神孽咸鱼翻身的机会。
“人心难测。”犀利哥忽然冒出一句:“尤其是皇帝。”
王策会意,一个决裂的唐帝,和神恩会肯定不是一条心。也许会是神恩会的机会,也许被唐帝反过来对付,毕竟皇帝是最善变的政客。
北唐和东宁,这固然是绝佳的战略布局,也未必就没有互相制衡的意思。
王策神色古怪地问:“在北唐和东宁的布局,绝非一般人所为,是谁的布局?”
“两大智囊,一个是邪王,一个是恋鸦儿,恋鸦儿不善大局和斗心眼。”犀利哥似乎要看王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