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张了张,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生硬的将跑偏的话题来回来:“所以说,你也赞成先请客?”
王贲回道:“陛下有陛下的部署,我们朱雀军区也有我们朱雀军区的态度,请他吃顿饭,敲打敲打他,告诉他,我们可都盯着他呐,敢乱动弹就去死!”
孔藂也点头,附和他的提议。
白起捧着茶碗沉思了许久,好一会儿才轻叹道:“也罢,那就先敲打敲打他吧!”
……
粤州、越王府。
名为王府,实则堪比王宫,其府邸占地百亩、合共十三进十三出。
内有假山水榭、亭台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极尽奢靡之能事……远超长宁宫!
须发花白的刘邦,支着一条腿倚坐在精舍之内,一手提着一个纯金酒壶大口大口的饮着酒。
身披鲜艳华服、满头金玉发饰的吕雉,面无表情的徐徐走进精舍,她冷淡的目光一扫精舍内部的陈设,径直掠过了面色灰败的刘邦,落在了他身前案几上摆着的玄色请帖上。
她拿起请帖打开,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后,最终定格在了“白起”两个字上。
“大王不能去!”
她开口说道,语气依然十分冷淡。
刘邦醉眼朦胧的看了她一眼,恣意的笑道:“孤有得选吗?”
吕雉将请帖重重的甩到案几上,一句一顿的说:“这是请帖,不是圣旨!”
刘邦提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漫不经心的说:“都一样!”
吕雉细长的眉梢挑了挑,冷声道:“哪来的一样?”
刘邦低垂着眼睑,淡淡的道:“一样能取孤性命!”
吕雉沉默许久,忽然轻叹了一声,放缓了语气柔声道:“这并非是汉皇旨意,只是白起自作主张,只要大王不去赴宴,白起未必真敢起兵戈,纵使那老贼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击吾越王府,大王也还能占住大义……”
没等她说完,刘邦便粗暴的将其打断:“不要再继续了!”
吕雉横眉怒目的喝道:“继续什么?臣妾只是为了保住大王的心血、保住我儿的基业,臣妾有什么错?要说错,也只错在臣妾乃一介女流……”
刘邦头疼不已的扔了酒壶,使劲儿的搓了搓麻木的面容,低低的嘶吼道:“你到底知不知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在给盈儿守基业,你这是在给盈儿招祸,连带你吕氏一族,与孤刘氏满门!”
吕雉却只是冷笑:“难道当年是臣妾要起事吗?是臣妾要来这乌烟瘴气之地吗?是臣妾要蓄士以待天时的吗?”
言下之意:现在才想喊停?早干嘛去了?
刘邦暴躁又无奈的怒喝道:“停手吧,有汉皇在,你赢不了的!”
吕雉垂下眼睑,淡淡的说道:“臣妾没想赢,只是不想输。”
刘邦一把抓起身侧的酒壶,再度‘吨吨吨’的灌下半壶酒液,而后喘着粗气,努力心平气和道:“孤了解汉皇,他是个大气的、也是个心慈手软的,只要我们不做错事,他是不会对我们下手的,他若是要下手,早就下手了,如何还会等到今时今日,你就听孤一句劝,散了那些死士、斩断与各地官员的联系……”
吕雉用异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看得他微微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问道:“你看孤做甚?”
吕雉轻轻一笑,美艳的面容就如同一朵盛放的罂粟花,妖艳而致命:“臣妾只是有些好奇,似大王这般懦弱无刚、庸碌无能的人物,到底是如何从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活到今时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