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竟然让那些贼人在他的眼皮子底子,悠哉悠哉的继续布局算计自家大嫂!
他一动手,厅堂内走动的众多王廷侍卫,一下子就止住了步伐,目光淡漠的望向他,一手轻轻的落到了腰刀上。
陈风却恍如未见,猛的抬起头来,满脸鲜血、双目赤红的望向上方的陈胜。
陈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好一会儿后,陈胜才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缓步走下厅堂,与陈风擦肩而过,跨门而出。
大批王廷侍卫随着他的脚步,从一间间公廨之内涌出,簇拥着他往衙门外行去。
唯有执鞭刑的那些王廷侍卫未曾挪步,节奏分毫不乱的一鞭一鞭抽打受刑的特战局军官。
陈胜是没有下令继续行刑。
可也没有下令停止行刑。
他们自然继续执行先前的行刑令!
待到王驾自特战局衙门外离开之后,陈风才抓着三卷卷轴冲出厅堂,双目赤红的爆喝道:“挨完鞭子,都滚过来!”
……
夕阳西下。
荆州、零陵郡,帝舜陵上巍巍浩然正气,横空百里、如日中天!
附近某片异空间内,真身显现的庄周,满脸愁容的与面带五彩恶鬼面具的鬼谷子化身,相对无言。
忽然,鬼谷子开口道:“孙子求援了,帝俊亲来!”
庄周一激灵,一骨碌的爬起来正要开口说话,眼角的余光无意间往西方瞥了一眼,整个人顷刻间就跟泄了气一样的又坐了回去,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自去罢,我等的人,也快到了……”
鬼谷子望向西方,二字在眼前一抹,前一秒还残阳如血的火红天空,已是紫气百里!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凝重,沉声道:“汝只一人,挡得住么?”
庄周嗤笑了一声:“挡不住就不挡了?”
鬼谷子苦笑了一声,叹气道:“虽说如今再多言也毫无意义,但吾还是想说一句,当初尔等若能听吾一句劝,也不止于此!”
庄周抱着双臂,不为所动的说道:“也不过是早一天与迟一天的区别罢了,难不成你还能令他们不下场?”
鬼谷子看了一眼下方的浩然正气冲霄的帝舜陵,轻叹道:“这哪是早与迟的问题,这分明是时机对错的问题!”
庄周没好气儿的撇嘴:“那这也是孔仲尼的问题,怎么能怪我老人家与那熊崽子?”
鬼谷子摇着头道:“吾不与汝争口舌之利,只要汝能过得了这一关,万事好说,否则……”
庄周:“不必将事情看得如此悲观,就算真放他老家人过去,他也不敢真拿那熊小子怎么着,只不过往后大家不好再见面罢了!”
鬼谷子失笑道:“尔这一门学说的核心精义,是否就是乐天知命?”
庄周翻了个死鱼眼:“那也总好过似你这一门,凡事总往坏处想、看谁都是阴谋家!”
鬼谷子摇头道:“非吾愿也,实是世事本就如此!”
庄周:“你还不快走,孙子一人可挡不住帝俊!”
鬼谷子淡定的说:“真身已经赶过去,此间不过是一口气罢了。”
庄周本不欲再多说,可思及孙子的糟糕处境,又忍不住问道:“就你二人,挡得住帝俊么?”
鬼谷子:“挡不挡得住,不取决于吾,而取决于孙子!”
庄周本能的就想嘲讽他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