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王策感觉这种一丝隐蔽的情感,鼻头微酸,强行吞回那个问题。强笑:“老爹,你放心了。我如今,那可是四品官了,朝廷和南衙都要发放一些东西给我呢,我一个人都怕是用不了那么多。”
“那就是……只要置办一个人的。”王断的目光黯淡,那一抹浅浅的期待消失。
老爹无意识的拨弄火灰,王策不经意的一眼,立刻僵住!
浅浅的痕迹,书写着三个字:诸相如!
不是解世铣?王策心底掀起滔天大浪,笑笑:“那,回来吃年夜饭吗?”故作一脸不高兴:“你再是总领,也是我儿子。”
“老爹,没人说我不是。”王策满腹苦涩:“尽量,我尽量。”
……
第二天,王策依然是早早就起身,往熟悉的山路奔跑锻炼身子。
尽管作为一名武者,这种身体锻炼毫无意义。不过,王策仍然继续,他是喜欢这种活蹦乱跳的感觉。
“啊!”在山顶,吹着冷风,王策俯瞰北镇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喊,这一通喊下来,感觉通畅多了。
老爹今日不必上班,王策下山的时候,特地从老爹练习刀法的小树林路过,看见老爹专注的用刀把木桩砍得咄咄响。
王策忽然想起老爹传给他的六式刀法,上前接过刀,六式刀法施展,顿时噗嗤噗嗤。木屑好似雪花一般的废物。王断在一旁欣慰而感慨:“你的刀法练得很好,是缺了一些火候和境界。”
王策错愕,王断板脸道:“只是练会了,当你砍在木桩上,连一点木屑都没有,那才是小成。当你砍在上边,没有痕迹没有声音,那才是大成。”
王策隐约感到这其中的武学道理,忽然想起半帝王魂说过的那个少年,那个练刀,并只练一式刀法的少年。
“你老爹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看你。”王断拍拍他肩膀。
一道并肩走在山路上,王断凝色道:“如今我北唐,年后就要开战了。你身兼两衙职务,怕是轻松不了,许多事你未必就应付得过来。”
“你老爹我还是那句话,有危险就回北镇。北镇,是我们永远的家。”王断重重地跺在大地上。
北镇?北镇!王策拈下巴。
王断的话平平无奇,却总能读出许多味道:“不论你在外边吃苦受难,是危险还是高官,北镇才是你的家。只要你肯回来,北镇就随时会接纳你,会等候你。”
见王策思量,王断没多说,一直看见屋檐,他才轻声道:“我老王家,在北镇居住了超过四百年。”
“北唐立国四百年,我们老王家在北镇的日子,只长不短。”
“没人比我们更熟悉这块土地了。”
当王策跨上战马,向京城奔驰的时候,脑海里仍然不住的盘桓特务老爹的一席话,来的很突然也很奇怪的一番话。
老爹到底是想说什么?王策无奈。
老爹多半知晓老顾的存在,然而,分明又是皇帝把他安置在这里的,皇帝隐隐又在追索老顾等人的下落。如此说来,王策当真糊涂了。
老顾,你是皇帝的人?
王策一声叹气,他多少是知晓了一件事。老爹是真的有一个儿子,只不过,被老爹亲手李代桃僵了。
……
一转眼,年关来了。
两衙除了一些轮值的人,多数也都各自放假了。特务也是人,也要回家过年。
王策和他的嫡系,虽然个个都是或大或小的官员,不过,作为头年的新人,按规矩仍然要轮值。一方面算是被老人欺负,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