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琵琶骨痛得有如火烧,虽然左手使刀,亦是受到影响。是以最初的十多二十招,勉强还可以支持,二十招过后、又给窦安平的双钩裹住,只有招架之功了。黑石道人暗暗后悔,后悔刚才不该手下留情,以致纵虎贻患。谷涵虚给黑石道人解困之后,因为严浣的形势也是十分危急,他是和黑石道人交过手,知道他的功夫,只道黑石道人解困之后,独自对付窦安平,料想不会吃亏。于是便不再去理会他这一边,先救严浣。严浣看见谷涵虚来到,精神陡振。只听得谷涵虚霹雳似的一声大喝,闪电般的扑入了重围,双掌连环劈出,登时有两个人倒了下去。谷涵虚使开了刚猛无伦的“天雷功”,挡者辟易,不消片刻,已是有四五人伤在他的掌下。严浣也刺伤了两三个人,其余的人都吓得慌了,谁也不敢迫近他们。严浣杀出重围,说道:“我去帮明霞表妹,你助你的褚师兄一臂之力。”谷涵虚进来之时,早已注意到褚云峰和白万雄交手的情形,知道白万雄是飞龙山上最强的一个敌手,褚云峰久战下去定必吃亏。此时抬头一看,只见褚云峰果然是已经给白万雄迫得连连后退。谷涵虚叫道:“褚师兄,雷电交轰!”白万雄冷笑道:“什么雷电交轰!你这丑八怪吓吓别人犹可,想吓我么?”话犹未了,陡然间只觉得一股巨力推来,褚云峰与谷涵虚同时使出了“天雷功”,饶是白万雄内功深厚,给这两股掌力会合一震,胸口登时也似受到铁锤一击,胸中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好像要翻转过来!谷、褚二人合力使出了一招“雷电交轰”,立即双剑齐出,疾刺过去。白万雄立足未稳,喘息未定,只听得嗤嗤声响,在精芒电射之中,他的两条衣袖,化成了一片片蝴蝶。谷、褚二人见他居然能够用衣袖化解剑招,也是当真不敢轻敌。白万雄也真不愧是一派武学大师,接连退了八步,每退一步,就消解了对方的一分功势,退到了第八步,阵脚稳定下来,解开了束腰的皮带,当作软鞭,盘旋飞舞,挡住了谷、褚二人的长剑。用“天雷功”颇为耗损真力,谷、褚二人面临强敌,不敢多用,斗了数十招,待白万雄将要反客为主之时,方始再来一招“雷电交轰”,重夺先手,压下他的凶焰。但如此一来,谷褚二人虽然是始终占得上风,要想在急切之间打败白万雄却也是势所不能了。严浣杀出重围,和孟明霞会合。孟明霞精神陡振,一招“大漠孤烟”,剑直如矢,向阳坚白径刺过去。严浣划了一道圆弧,剑势如环,罩住了阳坚白的上三路。她使的这招有个名堂,叫做“长河落日”,恰好和孟明霞那招“大漠孤烟”配合得天衣无缝。阳坚白哈哈笑道:“又来了一个美人儿,我这艳福可真不浅啊!”笑声未已,突然“哎哟”地叫了一声,肩头已是给孟明霞的利剑划破了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幸而没有伤及骨头。原来严浣和孟明霞的剑法虽然不是同出一门,但因她们曾经在一起彼此切磋,故此各自用家传的剑法,也能够配合得十分严密,有如一个人使开双剑一般,无瑕可击。阳坚白的本领只不过略胜孟明霞一筹,加上了一个严浣,当然就不是敌手了。
飞龙山上的头目纷纷赶到,“聚义厅”虽然甚大,却也容纳不下。窦安平此时已是大占上风,喝道:“用不着慌乱,丁堂主、刘堂主、鹿老前辈、邓七哥,你们挑选七八个人进来,其他的各回原位。”丁堂主和刘堂主是飞龙山本领最高的两位大头目,“鹿老前辈”是冀北的名武师鹿南璋,“邓七哥”是金驼寨的寨主,这两人和窦安平都是数十年的交情,这次窦安平特地请他们来助拳的。丁、刘、鹿、邓等人进去以后,丁、刘二人便要上前擒拿黑石道人,窦安平自忖胜券在手,要在手下面前显显威风,喝道:“你们不长眼睛吗,快去助阳公子。鹿老前辈,邓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