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p>
“啊——”</p>
小方惊呼出声，手上文件夹“啪”地落在地上，她都没有意识到。</p>
“陈总，不能这么干啊。”</p>
陈阳连转身都欠奉。</p>
“我征求你意见了吗？”</p>
“嗯？”</p>
小方哆嗦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陈阳让人把垃圾顺便带走的一幕。</p>
她摇头如拨浪鼓，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以总助的名义下命令，并且立刻整理出各种相应的文件，让陈阳签署。</p>
十分钟不到，完成所有操作。</p>
这时，小方才感觉内衣浸透汗水，先是潮乎乎的，再冷冰冰的，让她激凌凌地清醒过来。</p>
“啊，我怎么就这么听话？”</p>
“我不是应该打电话先请示婉姐吗？”</p>
小方整个人都不好了。</p>
这要是出了问题，陈阳拍拍屁股走了，她这个总助的下场</p>
小方想都不敢想。</p>
她偷眼望向陈阳，发现这位上门女婿身上那种雷厉风行，不容忤逆的煞气，随着事情结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只是错觉一般。</p>
小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道“陈总，我们跟孟总是有协议的”</p>
陈阳嗤笑出声“协议？”</p>
“一起囤积飞天茅台，哄抬价格，从1850一瓶抬到现在2600一瓶。”</p>
“我们只管无限制地跟进，出钱，囤货，全盘把控都在别人手上。”</p>
“只要资金链一断，跟进不及时，那所有库存，对方有资格按照茅台出厂价，1499一瓶，全部吃下。”</p>
“这种协议也签？这种协议不撕留着过年吗？”</p>
小方被说得满面通红。</p>
她好歹也是华东政法毕业的高材生，自然知道协议有问题。</p>
唐婉也不是不知道。</p>
只是这事是唐家强行压下来的，所谓的孟总也是唐家牵的线，不容拒绝。</p>
并且从现在全国茅台的长势来看，这次操盘的确是成功的。</p>
陈阳不等小方说话，好像能看出她的心声一样“你想说账面盈利是吗？”</p>
“账面就是账面，跟去隆胸有什么区别？”</p>
“看上去很美而已——”</p>
小方脸又红了，这会是羞恼的——有这么打比方的吗？</p>
陈阳继续讥笑“协议要有用，法务部门拿来当摆设，吃干饭的吗？”</p>
“我砸我的大盘。”</p>
“让他来告！”</p>
陈阳这话说得很霸气，也很遗憾。</p>
他记得十几年前，刚开始成立普照投资专管会，最恣意狂傲的时候，曾对所有下面的人放话</p>
“尽管放手去做，法务部门会保驾护航。”</p>
“我们陈家的法务部门，从来都是盈利部门！”</p>
小方被震得颤了好几颤，才冷不丁想起什么似地，提醒道“陈总，咱们公司没有专门的法务部门”</p>
陈阳“呃”地一声，感觉喉咙被鱼刺卡住了一样。</p>
他叹了口气，拿笔写下一个电话，递给小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