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要告知傅某的,只管来便是。”
又转头去对着管家吩咐道:“日后左先生来。不必通报了,只管让他进来。”
左业成也讲到:“傅先生若是有事,便吩咐下面的人来汀兰公馆。提我的名字,自有人带来找我。”说罢道了声告辞,就又把他的黑毡帽戴在头上,转身出门了。
傅明时却暗暗忖度,这汀兰公馆,是仿照清朝时一处亲王府邸而修建。馆内假山流水,各色花草美景古典建筑自不必说,墙面更是玉石铺砌,餐桌上山珍海味数不胜数。其奢华程度,众人皆知。
可是只接待保守党派中中高层领导的亲眷或贵客,其他人有钱的也进不去,必定得有权。不知这左业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难不成竟是个高调活跃在保守党眼皮底下,大隐隐于市的革命党人?
走到门口,对着书房前的侍卫吩咐道:“暗中去查查,这个左业成的背景。尤其是他因何人的关系住在汀兰公馆内。”
吩咐完侍卫,他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始终觉得心中这股焦虑,挥之不去。铁块似的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便找下人拿了把铲子,独自去花园里翻土去了。
管家见状连忙想制止他,少爷的手何时拿过铲子这些东西。只是没等他来得及抢过铲子,傅明时已经开始铲土了。
管家只好连连叹气,吩咐下人又是给他送水又是给他送茶点的。傅明时一口没动,东西都摆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傅明时以前在部队上时,还训练了一手的茧子,如今有太久没动过,手上竟有些火辣辣的疼。他也不管,只管往死里挖,头上和身上的汗成股流下,衣服湿了一大片。
其他人尽管心疼却又不敢上前,还是管家过了半个时辰了,看傅明时还没停。怕他身体熬不住,便上楼去告诉沈南絮。
沈南絮一直未下楼,她知道傅明时事多,压力又大。她就不下去打扰他了,此时听管家这样一讲。心中更是心疼,立马拿了张手帕就下楼去了。
一到花园,连忙迎上去。放下他手里的铲子,用手帕给他擦着头上的汗,一脸的心疼。说:“我知道你压力大,责任又重。只是管家说你这样子挖了有半个多时辰了,怕你身体熬不住。”
傅明时本来想伸出手去抱抱她,想到一身的泥土才作罢。神色之间竟没有些许疲惫,甚至看起来还颇为有精神,他弯腰把扔在坑上的铲子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