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不愧是朱雀二字,竟然连这青石板的地面都带着朱红,不知道是不是用朱砂染成?那也太费银子了。”冷沙海的亲传弟子刘志宏咋舌说道。
就听叶怀湘肃然道:
算算时间,就在这几天了,他们这一路上见到了不少书生,显然都是来参加恩科考试的。
前几年去西京城的时候,漠刀门很是吃了个大亏,交上去的都是他们手中的百炼钢刀,退回来的却是几把锈迹斑斑的破烂柴刀。
“皇帝……如此托大么?”
至于后面谈到三党的一众罪官被推到天街之上,由皇帝亲自监斩的一幕,叶怀湘更是将皇帝说成了千古一帝。
这话刚说完,就听旁边传来“哈哈”一声笑。
说着,抬手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什么皇上当场悬于半空,现出武圣之姿,背后现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什么皇上一拳将那镇北大将军何兴祖打成了飞灰,什么皇上一句话就吓得右军都督府的六万精兵跪地求饶。
恩科考试的事情,他们也早就有所耳闻。
“大书家金叹卿、剧散人柳闲,诸位都知道吧?这些文采斐然的前辈,都被皇上慧眼识珠,拔入宫中做了翰林,然后又做到了各部的主事官员,啧啧,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此时众人一路前行,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建筑,高耸的内城城墙,红墙青瓦,正是皇城。
“叶兄好,不是用朱砂染的,难道是用花红?还请叶兄解惑。”
特别是门主,也就是这个老者冷沙海,一手大漠刀法用得出神入化,本身已经是一名凡武八品高手。
听到沙冷海的问话,书生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
“大丈夫生于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这正是皇上用人的时候,当今圣上武功赫赫,所向披靡,我等又何惧之有?”
冷沙海将那包银钱重新塞回怀里,望着眼前人群如织的朱雀大街,自语道:
想要要回自己的好刀,却被公孙氏的私兵团团围住,强弓硬弩指着。
特别是那些叛军罪臣冲进京城之中,和渤海国狼兵相互屠戮赎罪的一幕,天街之上流血漂橹,简直就像当时他就在现场一样。
好在这和他们漠刀门无关,他们本次前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诸位都不是皇畿三道人士吧?看打扮,是从西北来的?”
最后还是冷沙海赔了笑脸说了好话,又交了不少银钱,他们漠刀门才走脱,又花了大价钱赎回了自家兵刃。
“难怪诸位对这朱雀大街不熟悉,”叶怀湘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朱雀大街原本是一片青色,前朝更有天街小雨润如酥的典故,这红色却是近日才染的。”
“金叹卿金大家?《顺隆微服私访记》的作者?他竟然入朝为官了?”
“这位小兄弟,这是来京城参加恩科考试?只是我听说,这天下九姓十氏世家联合叛乱,起了百万大军,甚至立了一个皇帝,不日就要攻到京城之中,小兄弟难道不怕吗?”
周围虽然是一群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却让他感觉到昂扬的锐气,势不可挡!
叶怀湘环顾四周,目光锐利,抱拳向皇宫的方向拱手道:
漠刀门众人进城之后,都有些茫然,再看看那些守城的精锐兵士,心中不解。
周围一些明显经常出入京城的商贩则是一脸的淡然,进城之后就匆匆往坊市而去。
“在下河东道永城叶怀湘,诸位有所不知,这朱雀大街可不是用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