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官,请容我们先行告退。&r;
豪格维茨轻哼一声,无趣似地摇摇头,挥手道:&;滚吧。&r;
温特斯甩开安德烈,继续追问:&;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r;
豪格维茨怒极反笑,但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沉默至今的拉斯洛中校在他之前开口。
拉斯洛面无表情地看着温特斯:&;不,你说的有一些道理&p;&p;鼓手,停鼓!&r;
夺命的军鼓声终于休止。
帕拉图士兵先是茫然停下脚步,随后在百夫长的指引下退回河滩,重新列队。
豪格维茨一愣,摸了摸下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赫德人幸免于难,彼此抱头痛哭。他们相互搀扶着站在浅水中,仍不得上岸。
拉斯洛召来一名传令骑兵,吩咐几句之后,传令兵朝着大营疾驰而去。
&;你说的,我不懂吗?&r;豪格维茨看着温特斯,用教训的口吻说:&;伤兵会痊愈,小孩会长大,女人会生更多士兵。这些都是亚辛的部众,所以才更不能留活口!&r;
温特斯不甘示弱,反驳道:&;伤兵痊愈,至少要一个月后;儿童可以上阵,至少要五年后;女人生更多男人,更是至少要十五年后。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亚辛就在我们身后!哪个急?哪个缓?&r;
&;我们自有考虑!军团如何处理亚辛部众,容得上你插嘴?&r;豪格维茨重重停顿,总结式地说:&;胜利者夺走失败者的一切,这便是荒原的规则,你们维内塔人根本不懂!如果北岸一战输的是我们,赫德人会对我们仁慈?你们的脑袋早被挂上马鞍!&r;
拉斯洛盯着温特斯,神情仍然像木偶一般麻木:&;我已经派人回去请示,这件事两位将军自有安排。你们可以走了。&r;
温特斯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这件事他确实说的不算。上校拿军团长压他,他也无话可说。
他敬了礼,打马离开。
气呼呼往回走时,温特斯突然回忆起在狼镇的日子。
在狼镇他虽然两次遇险,但现在回忆起来,那时他其实过的很开心。
狼镇的乡亲们尊敬他,他平日里说一不二,而且没有人对他指手画脚。
甚至带领狼镇百人队当民夫的奔波日子,也比现在来的舒坦。
他终于明白为何老神棍会说&;驻镇官这种土皇帝,给个千户也不换&r;。
受制于人,真真是天底下最憋屈的事情,尤其是在等级森严的军队。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温特斯攥着鞭杆四下扫视,最后朝着空气狠狠挥出一鞭:&;[粗鄙之语]!&r;
这是他最后的冷静&;&;没抽强运,因为他舍不得。
&;咱哥们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要我说,你刚才就该把你那枚大十字勋章戴上,给他看!&r;安德烈并不擅长开解人,他少见地叹了口气:&;忍一忍,撑到回家,咱们就不给傻日羊佬扛活了!&r;
&;别提回家。&r;
&;为什么?&r;
&;你每次提到回家,我都有不好的预感。&r;温特斯把挂坠盒拿在手上,回家的渴望第一次如此强烈。
他没有打开挂坠盒,此刻他实在无法面对安娜。
&;那行,直到回家前,我都不提回家。&r;安德烈朝地上啐了一口,有些恼火地说:&;他妈的!老人小孩也要杀!边民!真他妈野蛮!&r;
不知为何,[野蛮]这个词从安德烈嘴里说出来,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