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自己。白天,贺远看书时,小美女就静静地待在书案上。贺远看书累了,小憩时,她就在阳光下跳舞给他看,她灵动的舞姿十分优美,长发飞舞,飘摇如花。夜晚,贺远对窗望月,满腔诗情时,小美女便给他研磨剪烛,含笑看他挥毫落纸。一天一天地相伴,贺远对小美女产生了爱慕与眷念,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小小。自从与小小相伴,贺远就再也不去平康坊了,除了给小小买胭脂和莲花糕,也很少出门了。他每天都与小小在一起,过得充实而快乐。
贺远为小小念诗读文,为她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她读“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小小虽然听不懂,也不能回应,但总是会对着他微笑。贺远忧心来年科考,向小小倾诉自己的不自信,她总是伸出手,抚摸他的手指,给他自信,让他安心。贺远客居长安,难免会思念故乡与父母,她总是温柔无声地陪伴他,抚慰他羁旅他乡的孤独。小小那么美丽,仿如落入凡尘的花之精灵。小小那么温柔,仿佛三月的春风与冬日的暖阳。贺远沉迷于小小的美丽与温柔,只希望永远与她相伴。元曜望着贺远枯黄消瘦的脸,和他痴迷而狂热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安。“进贤,既然你不想让别人知道小小姑娘的存在,为什么今日却让小生见她?”贺远犹豫了一下,道:“轩之,实不相瞒,有一件怪事,令我困扰。自从小小来了之后,我就开始做恐怖的噩梦。我梦见一些死去的女子,她们披头散发,面色惨白,总是冷幽幽地看着我。实在是太吓人了。一开始,只是偶尔会梦见,最近梦见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那些女鬼一开始只有一两个,后来逐渐增多,现在有六七个了。总是做这种噩梦,让人心惊胆战,不得安宁。”元曜惊道:“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刚才,阿宇告诉小生,他也会梦见女鬼。”贺远道:“不止阿宇。王伯也是因为噩梦惊吓,回乡下养病去了。”元曜道:“那,刘嫂呢?小生曾与她说过几句话,她说她亲眼看见你这书房有女鬼。”贺远苦笑,道:“轩之,你一向非常人,你看我这房里有女鬼吗?”元曜四处观望,书房里光线明亮,干净宽敞,怎么看也不像有鬼物。贺远道:“那天阿宇有事,刘嫂帮阿宇送晚饭来书房,她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丢了食盘就跑,后来还去街坊四邻处说贺宅闹鬼。我、阿宇、王伯都没有看见女鬼,我担心刘嫂胡言乱语,会让小小被人发现,才赶走了她。”元曜挠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贺远小心翼翼地问道:“轩之,你知道小小是什么吗?我梦里的女鬼跟她有关系吗?”元曜看了一眼鸟笼中的小小,摇头,道:“小生见识有限,不知道小小姑娘是什么?也不知道她与进贤你的噩梦有没有关系。不过,有一个人肯定知道,小生这就去带她来!”贺远好奇地道:“谁?”“白姬。”“白姬是谁?她又怎么会知道?”“白姬是……是缥缈阁的主人,她见多识广,身怀异术,世间之物很少有她不知道的。”“真的?”“小生绝不虚言。进贤,你等着,小生这就去把白姬叫来看一看。”元曜让贺远等待,就告辞离开了。长安,西市。元曜匆匆回到缥缈阁,刚一进门,黑猫便叼着香鱼干飞奔到他脚边。“书呆子!爷的嘴巴被纸人找回来了!还是有嘴巴好!可以吃香鱼干了!哈哈哈哈!”元曜也替离奴开心,道:“太好了!嘴巴回来,离奴老弟你也可以放宽心怀了。不过,你还是要少吃点,毕竟清瘦一点,更有仙姿。”黑猫道:“是吗?不过现在不都是以胖为美吗?爷还以为吃得圆滚滚的更英俊呢!书呆子,好久没说话了,爷攒了一肚子话想跟你唠呢!”元曜一边走向里间,一边笑道:“小生还有急事,回头闲了,再陪你聊。白姬呢?她在哪儿?她的耳朵也回来了吗?”黑猫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