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赤红，说完后气喘吁吁，好像差点被人捏死的濒死之人。
“眼……”刚开口，苏格就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自己，又似乎在警告自己不要将这四个字说出去。
当苏格准备说第二字时，就感觉到无形的力量开始挤压自己的太阳穴，双目开始火热肿胀的感觉。
于是他立刻闭嘴不言，内心恢复平静。
逐渐的，那种力量也随之消失。
当苏格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带苦笑道：“没想到这四个字居然拥有如此巨大的约束力。”
穆尔随手拿出一个银色酒壶喝了一口：“祂和吉尼斯的死之大神不同。死之大神已经消散很长时间，自身的意志估计都分解为最原始的思念片段，自身力量甚至都无法实用，本身变成了规则的一部分。但祂不同，祂拥有自我的意识，拥有自我的形体。祂可以通过神秘网络加入一些对于某些词汇的限制，以此保证自身的安全与神秘性。”
苏格了然的点点头，这就好像他上一辈上互联网。如果某些大佬不想让一些名字显现出来，就会进行和谐，变成星号。
这个也是同样的道理，那一位不想让人说出祂的名号，于是乎在这四个字上施加了一些限制。
当然，这个限制并不算最强，最强的话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种是说出来的人直接死亡，还有一种就是完全说不出来，就类似于灵视体系的限制。
“这一位，是和眼睛有关？”苏格问。
穆尔点点头：“大神是规则的化身，自身也可以化作规则，藏在规则之中。这是非常棘手，也让我们恐惧的事情。”
“因为，祂可藏在任何人的眼睛中，或者是视线中？”苏格陡然想到了一个让他感觉到惊悚的想法。
穆尔苦笑一声，点头：“差不多，方向对了。虽然由于某些限制，祂无法进入物质世界，但是……”
说到这，他脸上尽是苦涩：“哪怕是一丝丝的气息，也会瞬间造成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执法者失控。过去的历史上，这种例子出现过了很多次。”
“明明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明明已经胜券在握，明明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付出了足够的代价。然而就在不经意间的四目相交，就会造成整个一个执法小队，甚至大队的覆灭。”
“直接死亡还好，如果因为失控而变成某种怪物，那是让我们最痛苦的时候。”
“手刃自己朋友，甚至老师，亲人，这种事情对于谁来说都是一种无比艰难的抉择，哪怕是你明明知道他已经疯了，已经死了。但看到往日那熟悉的脸……”
穆尔捏紧拳头道：“这种事情只有队长级别以上的人才有资格知道，不然这样的情况太让人绝望了。”
苏格沉默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无法体会那种时刻紧绷的感觉，也无法知道手刃亲人的挣扎。
但他知道，那种感觉真的会让人撕心裂肺。
“我一共杀了三个曾经的战友，以及我的亲姐姐。”穆尔声音无比的低沉。
马车中的气氛顿时便的非常凝重，甚至于趴在一旁的洛波都感觉到不舒服，不断舔着鼻子，看向窗外。
“额，抱歉！对您说了这么多牢骚。”不一会，穆尔反应过来，一脸歉意。
苏格摆摆手：“能说出来就好，我很擅长聆听。当然，少点悲剧的故事是最好的，哈哈。”
穆尔长舒一口气：“这事已经压在我心里很久了，今天说出来，确实感觉轻松不少，再次感谢您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