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撤离。你把令牌留给我防身吧。」
李玄歌怔愣:「那我一个人回?」
「那你要小心。」
李玄歌抬眸,静静地看我,犹豫了一会儿,将平安符小心揣进胸口,换出李家令牌给我:
「也就一千人,都给你了。」
他将我拥入怀里:
「明问秋,等我回来。如果有人要杀你,你就让他来找我,我赎人。」
我垂着的手,还是动了动,轻轻回拥他:
「你会平安的。」
回府时,杨蘅的院子里难得有些人气,听闻是崔宋去见杨蘅了。
我准备回去休息,但想想不太对劲。
我硬闯杨蘅的院子,推开众多仆妇,看到崔宋在喂她服药,我上前一手打翻,摔了个稀碎。
崔宋脸色微变。
杨蘅将手撑起在床侧,盯着满地碎片,眼神由震惊转为空洞。
崔宋站起来,让人收拾掉,又看了看我,转身就走了。
杨蘅已经躺下了。
「阿蘅,你要将此事传信给盛国公。」
「你出去。」
她扯着被子,侧过身去。
我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女人,更叫不醒一个装睡的孕妇。
她美丽又柔弱,还孕育着生命,只需用力拥着被子,就能与风刀霜剑相抗。
秋起,京城风紧。
李玄歌提前遁逃的事也被发觉了。
我没时间围着杨蘅转,只能从李玄歌给我的人手里,抽出几个高手安插进崔府。
我担心杨蘅要出事。
去年初见她时,我就看到崔府大火,她身怀六甲,写完绝笔信,在我面前咽了气。
那封信是写给盛国公的。
我猜测是求救信。
自寿诞后,皇帝就再没露面。
太子虽还没拿到御林军,但和贤王关系缓和,地位可谓稳固。
若非说有隐患,也就是北疆李家、西南杨家了。
崔宋暗中投靠太子。
他既不要杨蘅的孩子,也就不要盛国公入京。
但杨蘅不知在想什么,迟迟不给父亲报信,以至于盛国公还不知道女婿的心思。
那一日,杨蘅主动上门来找我,想要借崔贵妃的玉锁。
「那是贵妃娘娘的遗物,好像收在崔大人那里。」
杨蘅没再说什么,坐了一会儿。
临走前,她看到堂前架的鹦哥:「你还会养这种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