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墨背心一凉,一柄子刃在他后背划下,鲜血涌出染红了衣衫。
沈寇手下留情,只在他后背上划了一道口子。若一刀透体,张一墨小命就没了。沈寇面色淡然倒退两步,三柄弯刀合而为一,回到他头顶上空。
沈寇一招败敌,自认赢了这一场。
张一墨退出七八丈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向对面望去,沈寇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沈师弟手段高超,柴某算服了。”柴绍凑到沈寇身后,向他伸出了大姆指。
张一墨脸红脖子粗,他一身术法还没施展出来呢,就稀里糊涂地败下阵来,想一想,太特么的窝囊了!张一墨心有不甘,咬了咬牙想揉身再上。
“张师兄,承让了。”沈寇冲他拱了拱手,话说的谦让,意思也很明白,你别不知进退。
“张师弟,退下来吧。”张一墨身后传来丁汉铎冷冰冰地声音。
张一墨向身后瞄了一眼,丁汉铎老脸绷的像铁板一样,心顿时沉到了水底。平日他也是人五人六,现在被一个七层小子秒败,日后还怎么在丹枫谷混?
张一墨退到一旁,单洪光急忙凑过来,帮他检查伤势,先是取出刀伤药涂抹在伤口上,随后低声说了一句话。张一墨脸色煞白,同时一股怨气冲天而起。
当他再看向沈寇时,眼神就变了,暗道,小子,老子今天非特么的整死你不可。
让单洪光出场,是试一下水。张一墨输了,面子上就过不去了。
丁汉铎侧身看了看汪兴仁。汪兴仁法力浑厚,极有心智,平时连他都要礼让三分。汪兴仁心领神会,不等丁汉铎说话,脚尖一踮地飘身来到沈寇面前。
沈寇定睛观看,来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材高大,体形粗壮,孔武有力,凶巴巴地脸上一双豹眼精光四射,可见他的主修功法定是霸道以极。
沈寇不想出风头,他跟张一墨交手就是想赢一场,意思一下,毕竟他跟谭清远没有深交。但背后没人上场,汪兴仁又横在面前,他反而进退两难了。
“这位师兄,敢问怎么称呼?”沈寇拱了拱手。
“在下汪兴仁,沈师弟,你是贵人多忘事了。”汪兴仁嘿嘿一笑。
同为丹枫谷弟子,沈寇问他叫什么名字?这话听着就刺耳,汪兴仁表面上谦让,心里却发了狠。
“汪师兄,请多指教。”沈寇退后两步,拉开了架势。
张一墨吃了个暴亏,汪兴仁哪会再走他的旧路。他不慌不忙拍出一张玄罩符,玄罩符迎风即燃,空间玄气跌宕,凭空现出一只琉璃罩,将汪兴仁罩在其中。
琉璃罩呈乳白色,三丈余高,流光溢彩甚是凝重。做完这一切,张一墨翻手抛出一柄柳叶刀。此刀二指多宽,四尺余长,寒光闪闪灼人二目,是上阶玄器不假。
沈寇蹙了蹙眉头,若在宗门之外,他手段齐出根本不会把对方放在眼里。但这里是宗门,有些手段不能用,而单纯比拼法力肯定是一场拉锯战。
见机行事吧,沈寇下定决心。血月弯刀一分为三,成品字形向汪兴仁兜头罩下。汪兴仁胸有成足,操纵柳叶刀迎了上来,四把刀在空中绞在了一起。
沈寇想打持久战,瞅准机会给他致命一击。汪兴仁想速战速决,一鼓作气把沈寇拿下。张一墨见血了,说不得他也要在沈寇身上也开个口子,有来有往。
汪兴仁双手如轮,法诀不断,把柳叶刀催动到了极限,叮叮当当几声响,血月弯刀被撞的东倒西歪。汪兴仁在兵器上占了便宜,自然要发挥他的优势。
双方一交手,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