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看台四周。
归元山弟子众多,外门管的事也多,体量庞大,有一套独立的办事机构,各殿执事也都是高配。但外门大比不是小事,宗门要来人,说是观赛,实则监管。
袁必臣站在看台上,目光向下一扫,满意的点了点头。孙更权和刘易峰站在他身后,刘易峰不时抬起头来,向东南方向望一眼。
时间差不多了。一炷香后,远方的天际间有一个小黑点向落日峰疾射而来。黑点愈来愈近,原来是一条小舟。小舟漆黑如墨,宛若镔铁打造的一般。
小舟在演武殿上空盘旋了一圈,悬在看台上空。舟上有十人之多,为首一人身高七尺,高颧骨,方下颌,面色灰暗,目光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此人是坤元峰峰主申通。申通是筑基后期修士,位列归元山五大长老之一。此人剑修出身,剑术凌厉,出手狠辣,是归元山数一数二的人物。
申通左手边站着一位方面大耳的修士,四旬左右年纪,身宽体胖,脸上带着一团和气,是内门总管何乐天。
内门由掌门当家作主,不存在总执事一职,总管负责传达掌门的各项号令。何乐天不在五大长老之列,但他是掌门亲信,谁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在申通和何乐天身后站着两位老者,一位矮小削瘦,面皮黝黑,是内门执法殿执事方焕。另一位细高个子,像麻杆一样,是考核殿执事吕严。
外门机构设置跟内门差不多,但内门各殿总管全宗,外门各机构都在其管辖范围之内。
在他们身后,还站着六名筑基修士,是临时抽调来的镇擂官。
“申师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袁必臣冲申通拱手一礼。
“袁师弟,你太客气了。”申通哈哈一笑,下了小舟,来到袁必臣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正说话间,何乐天也来到袁必臣面前。袁必臣急忙抢步上前拱手一礼。袁必臣位列五大长老,跟何乐天不是一个档次。但人老奸马老滑,他深知做人的道理。
礼毕。袁必臣请申通上座。
“袁师弟,你是主考官,理应上座。”申通推辞道。
“论打仗,袁某这点子道行哪敢在申师兄面前造次。”袁必臣呵呵一笑。
两人谦让了几句。申通推辞不过,坐在首位。其实,这个座位就是给他设的,他代表掌门到此坐镇。袁必臣坐在申通左手,何乐天位于右手,其余四人依次而坐。
“申师兄,你先说几句吧。”袁必臣侧身看了申通一眼。
“申某不善言谈,就随便说几句吧。”申通淡然一笑。
演武场内的弟子已有三百余人。自申通到来后,个个面色肃然,鸦雀无声。
“诸位,想必有不少人都认识申某,咱们就不多作介绍了。”申通清了清喉咙,道:“修士皆以大道为已任,但道途漫漫何其艰难,有多少修士中途陨落,而有造就之士,试问天下又有几人?”
申通目光冷冽,向台下一扫,又道:“如何能在大道上更进一步?申某认为实力永远是第一位的。都说修道要靠机缘和气运,但机缘和气运是给有准备的人提供的,连自家性命都保不住,又哪来的机缘和气运?”
申通话锋一转,又道:“或许申某今天的言辞有些偏颇,但申某能够活到今天,能有今天的成就,就靠两个字:能打。而能打就是唯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