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而他不同,灭门之仇像一把尖刀,插在他胸口上……
想到沈家的灭门之仇,沈寇心绪燥动,自窗口飘身而下,三晃两晃消失在树丛中。
夜幕降临,梅花镇渐渐热闹起来,沿环形山路蜿蜒而下,道路两侧挂起大红灯笼,一直延伸到谷底。谷底灯火辉煌,人声喧嚣,那里是小镇的中心,最热闹不过。
天上是一轮弦月,周围是一树树怒放的梅花。沈寇枯坐客栈西北角的一座凉亭内,翻手取出一张古琴,叮叮咚咚的弹奏起来,琴声低沉幽咽,如诉如泣。
偶尔,他也会抬头望一眼天空,只是目光闪烁,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凌晨时分,若有人在此处路过,定会发现一位青衫少年横斜靠在栏杆上酣睡,周围摆了十多个酒坛子,坛子倒扣在地上,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古琴仍然在,只是琴弦已断……
天光大亮,沈寇才回到竹楼。因宿醉未醒,神色懒散,衣衫上还沾了几片草叶。
常建兴正来竹楼寻他,两人走了个碰头。见到沈寇,常建兴的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但沈寇放着两位异族女子不享受,一个人三更半夜到处乱跑,也属实让他惊诧莫名。
莫非沈寇所修功法有异,非童子之身不可?
昨天两人说好的,晚上带沈寇去逛花楼。岂知他一时兴起,把正经事给耽搁了。本打算今天补上,但沈寇若是不近女色的话,那他岂不就是在扯淡了。
“沈师弟,抱歉了。”常建兴拱了拱手。
“你我各行其事,最好不过。”沈寇神色淡然,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常某刚刚听说一个消息,今晚藏春楼有一场拍卖会。”常建兴担心沈寇扫兴,一甩袖子离开落梅镇,立刻鼓动起不烂之舌。毕竟人都来了,不玩够哪行。
“不知拍卖何物?。”
“绝色少女。”
……
沈寇一夜未眠,难免头昏脑胀。与常建兴打了个招呼,三步两步进入卧室,一头扎到了床上。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醒来已是黄昏。沈寇坐在床上东张西望,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按说修士警惕意识最强,本不该如此,莫非是落梅醉导致的……
洗漱完毕,沈寇换了套干净衣衫,出了房门。
常建兴正在大厅内恭候。他独自在小镇上兜了一圈,没碰到有意思的事,就回了客栈。
即来之,则安之。常建兴张嘴刚要说话。沈寇先开了口,道:“常师兄,落梅镇的酒不错,今晚咱们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