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艳居高临下扫了他一眼,面色淡然,道:“沈寇,这段日子,生活还习惯吧?”
“托师父的福,一切都好。”沈寇垂手侍立
沈寇无话可说,司马艳就叮嘱了他几句。内门不同于外门,凡事须谨慎,切勿鲁莽之类的,都是官话套话。一柱香后,沈寇拱手告辞。司马艳又叫住了他。
“记名弟子亦是弟子,应有传道授业之实,奈何为师琐事繁多,空不出时间。这里有一卷笔记,记录的是为师早些年的炼丹体会,就赠与你吧。”
司马艳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沈寇。沈寇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千恩万谢。筑基修士的心得体会珍贵异常,司马艳此举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司马艳想了想,又取出两瓶降玄丹。筑基修士用不着降玄丹,手中常备,就是送人的。
出了大门,沈寇眼珠子乱转。师父送弟子东西,弟子是不是也应该孝敬师父些什么呢?
沈寇前脚刚走,常建兴就出现在司马艳面前。
“师父,叫弟子来,有何事吩咐?”常建兴抢步来到司马艳面前,躬身一礼。
“沈寇年纪尚小,你这个做师兄的,平时要多加关照。”
……
第三日清晨,沈寇去了任务殿。任务殿的管事姓任姓,五十出头的年纪,又瘦又高,大鼻子头,脸上长了不少麻子。此人性情温和,十分健谈。
“沈师弟,不知你要领取哪项任务呢?”任姓修士面带微笑,接过沈寇的腰牌。
“聚玄丹。”
“沈师弟根基不错,新晋的罗师弟领取的任务可是蕴玄丹。”
青山院大比后,有位罗姓修士进入沐澜峰。他是散修出身,在丹道方面颇有天赋。
任姓修士给沈寇登记造册后,取了三十炉丹的药材交给他。地火室的规矩,两伙修士轮班倒,进去就是一天一宿。而三十炉丹是基本作业,不能再少了。
沈寇取了任务令牌,直奔地火室。在地火室值守的正是何管事和温姓修士。沈寇见到两人,面皮微红。上次他连累了人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呢。
温姓修士略有嫌隙,何管事根本没当回事,接过任务令牌,若无其事的跟沈寇客套了几句。
“温师弟,还有哪间地火室空着呢?”
“人字号还有一间。”
……
沈寇刚消失在甬道拐角处,左峰从大殿一侧缓步而去,望着沈寇的背影,脸上露出耐心寻味的笑容。
“左峰,你呀,太小气了。”曲轻云端坐在高脚椅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笑道。
“沈寇投身司马艳门下,让弟子深为不耻。”左峰听罢,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曲轻云略一停顿,又道:“我观沈寇目光极正,不像鸡鸣狗盗之徒。困与当时的情境,他与司马艳虚与逶迤,也未可知。”
于凤落不经自已允许,擅自将沈寇带进沐澜峰,曲轻云大怒,但给弟子擦屁股,也是正常操作。
从演武殿回到沐澜峰,曲轻云立刻传迅,让司马艳带沈寇来见。奈何沈寇已行完拜师之礼,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