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早就准备好的。沈寇有心去一趟外门给楚俏儿送去,始终没空出时间。他是沐澜峰弟子,不便再让楚俏儿花钱买丹药,况且聚玄丹价格昂贵,对她也是个负担。
沈寇问起云息的情况。楚俏儿也不是很了解,云息回过宗门两次,没呆几天又走了。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传来清脆的笛声,笛声时而婉转悠扬,时而低沉徘徊。没想到苗红衣还是位弄笛高手,不知不觉间沈寇听的有些入迷了。
进入明月谷坊市,沈寇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分道扬镳。楚俏儿是来购买符菉的。她新加入一个小队,要出去执行宗门任务,苗红衣是来陪他闲逛的。
沈寇转身刚要走,楚俏儿又叫住了他,把他拖到角落里。
“二哥,你能不能借给我一点玄石?最近手头有点儿紧。”楚俏儿压低声道。
“要多少?”
“三百。”楚俏儿在袖口里探出三个手指头。
“好办。”沈寇想都没想,取出一只蛇皮袋塞给了她。
沈寇给钱的速度太快了,楚俏儿眨巴眨巴眼睛,道;“二哥,我是不是要少了?”
“不少了,我也穷人。”沈寇晃了晃脑袋。
“算了,就这些吧。”楚俏儿袅袅娜娜的走到苗红衣面前,突然大声道:“沈师兄说,中午要请咱们在醉仙楼吃饭,请苗师妹务必光临。”
沈寇听了直咧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一刻钟后,沈寇出现在一间药材铺里,一位面皮白净的中年男子接待了他。两人在会客室内相对而坐,沈寇在袖口内摸出一封玉简,递给了他。
大药材铺店大欺主,小药材铺材料不全。
沈寇一连跑了四间药材铺,才把所需的草药买全,共花了三千二百块玄石。看看手头玄石不多了,沈寇又去了一趟坊市收购处,卖掉了几件用不着的玄器。
到醉仙楼,两女还没到。沈寇点了几样小菜和两坛玄酒,第一次请苗红衣吃饭,不能太寒酸。
一刻钟后,两人有说有笑进了酒楼。楚俏儿面色淡然,苗红衣神情激越。此女购买了一只丹炉,十分欢喜。沈寇这才知道,她对丹道也有研究。
沈寇至今没有自己的丹炉,便宜没好货,贵的买不起。反倒是宗门的丹炉品质绝佳,不是寻常货色能比。
三人分宾主落坐。几句闲话后,沈寇了解到原来苗红衣的爹爹就是一位炼丹修士,苗红衣从小就对丹道感兴趣,几种基础丹药都炼制的大差不差。
凭她的水准将来进沐澜峰不是问题。怪不得在路上,她一个劲儿地偷看沈寇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苗红衣把话题引到炼丹上。沈寇对答如流,谈话一度很热烈。聊来聊去他发现一个问题,楚俏儿看着他的目光总是怪怪地。
偶尔,楚俏儿还会插句闲话,总是不应景,弄的人不尴不尬。她不会爱上我了吧?想到宗门小比那天她的所作所为,沈寇脊梁沟冒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