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到底发生了何事?”房间内响起一个嘶哑地声音。
薜沛此番到梅花镇,带来了两位好友。此时,两人正被几位姑娘环绕着,饮酒作乐。
坐在首位的是位五旬左右男子,身材削瘦,面色惨白,狭长地眼睛里覆盖着两团黑气。另一位高大粗壮,豹眼虬髯,面相凶恶,分明是个莽汉。
“小弟本想将谢一宁献与大哥,可惜出了一桩糗事。”薜沛胸中怒气难消,面容僵硬。
“三弟,何必气恼,有话咱们坐下慢慢说。”身材削瘦男子不慌不忙道。此人倒也沉稳。
薜沛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把情况细细述说了一遍。
“以你此时的境遇,不应与此人交恶。算了,三弟,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此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身材削瘦的男子不仅不怒,反而安慰了薜沛一句。
“就当小弟欠大哥一个人情,日后一定补上。”薜沛把酒杯墩在桌子上,愤愤不平道。
“大哥焉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斤斤计较。三弟,尽心即可,你这个人情大哥领了。”
“大哥,沈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折了三弟的面子,你我要是不给三弟找个场子回来,岂非让人小看了?”豹眼虬髯男子眉毛一竖,打断两人的对话。
“算了,这把小弟认栽了。”薜沛叹了一口气。
身材削瘦男子本想就此作罢,但豹眼虬髯男子一句话,反而让他下不了台阶了。
“折损三弟的面子,就是折损何某的面子,何某自然不能与他善罢干休。三弟,你放心吧,此事就包在大哥身上了。”身材削瘦男子略一思忖,心中已有计较。
三人相交多年,身材削瘦男子眼珠子一转,薜沛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位兄长,此事恐怕不妥。“薜沛急忙制止。他与沈寇是同门师兄弟,一旦发生冲突,传到宗门耳朵里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他的大好前程就全毁了。
“三弟放心,此事不会累及到你。”身材削瘦男子沉声道。
“是极,是极,三弟,你就放心吧。“豹眼虬髯男子探身拍了拍薜沛的肩膀,哈哈一笑。
身材削瘦的男子名叫何不及,豹眼虬髯男子名叫孟稀泽,两人是薜沛的结义兄弟。此番到明月谷来办事,薜沛略尽地主之宜,没想到出了这种糗事。
此时沈寇正坐在八仙桌前自斟自饮,桌上摆满美酒佳肴。这是一间套房,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卧室内红烛高挑,红色帐幔,锦缎华被,一应俱全。
十五万两银子花出去,藏春楼赚的盆满钵满,中年美妇把他当成了大爷,奉为上宾。
一炷香后,房门大开,谢一宁在两名婢女的簇拥下踏进门来。此女身穿大红色吉服,头上插满珠翠,脸上精描细绘,美仑美奂,宛若新娘子一般。
这是要拜天地的节奏?话说藏春楼还真会玩花样。
沈寇挥了挥手,两名婢女缓缓退出门外。沈寇上上下下打量了谢一宁两眼。此女面容悲戚,眼中满是怨恨。沈寇指了指对面的坐位,示意她坐下。
谢一宁却缓步来到沈寇面前,曲膝一礼。
“沈道友,今日可否放过小女。”谢一宁声音颤抖。她无意中闯进梅花镇,不小心触犯了梅花镇的规矩,沦落到这步田地,说起来比谁都冤。
叫一声道友,就把沈寇当成了同道中人。沈寇眉头一皱,道:“谢仙子,请问你可有机会逃出此地?”
“除非一死,否则断无逃生之理。”谢一宁话未说完,泪珠顺着面颊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