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只梭状飞行玄器自西北方向飞来。陈姓修士反剪双手,一边飞一边四处张望。在一片树林上空,他脚下一用力,飞行玄器一个盘旋悬浮在树梢上。
陈姓修士接到中年妇人的玉简传书后,马不停蹄往这边赶,可惜双方相距太远,耽搁了两个时辰之久。期间他多次传迅询问情况,可惜半点回音皆无。
估计就是这里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一边探身向下张望,一边自言自语。片刻后,陈姓修士面容一变,猛地一跺脚,飞行玄器一个猛子向下扎去。
双脚刚一落地,陈姓修士立即袍袖一抖,一柄弯刀冲天而起,上下翻飞,护住周身上下。
做好这一切,他才搌目观看。林内寂寂无声,四俱尸体横躺竖卧,死相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中年妇人,身子被切成两段不说,咽喉还被刺了一剑,贯穿脖颈。
何人下手如此歹毒?陆姓修士当时说的清楚,对方仅是两个毛头小子而已,一个三层,一个四层。自己这一方有四人之多,而王师弟的手段他了解……
莫非这两个小子有后援?
一念至此,陈姓修士平添了几分小心。他站在一棵大树下,远远地观望。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证明四人死的时间不短了,估计给他传书后,就遭遇了不测。
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们属于一脚踏入了伏击圈,但能将四人一次性包饺子,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得是何许人也?
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了,杀人者或许已跑出百里之外。
陈姓修士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尸体眼前发黑,脊梁沟直冒寒气。杜少死了,师兄妹们也都死了,唯独他活着。回去之后,让他怎么跟杜聪交代?
问题是这一把还不是公差。一个月前,陈姓修士得到消息,说有人在青烟谷发现了丹涧草,丹涧草价值不低,只要药龄超过百年,随便一株都能卖到一千块玄石之上。
他有心发一笔小财,找到了王姓修士,两人心思相通,一研究就撺掇了这么一个局。王姓修士担心被师父责罚,特意把杜少龙拐带了出来……
要不是他一时贪心,哪会有今日之祸,但话又说回来了,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感叹之余,陈姓修士猛地一拍大腿,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远走他乡。
但死了这么多人,仇不报不行。陈姓修士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直响,他放出神识向四周细细查看一番。而后收了弯刀,缓步来到王姓修士的尸体前。
伤口会说话。但就在他弯腰查看伤口的瞬间,在斜对面的树丛内,一缕银芒急射而出,直奔他的咽喉。
银芒瞬间即到,眼看陈姓修士就要身死道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姓修士陡然鬼使神差般一侧身,一根飞针紧贴他的脖颈蹭了过去,刮出一道血槽。
陈姓修士吓出一身冷汗,脚尖一踮地就要暴退而出。岂知脚下一软,低头再看,脚下凭空现出一片方圆三丈左右的流沙,沙浪翻涌,拖曳着他向地下滑去。
低阶流沙符!陈姓修士心中一松,急忙运指如风向脚下打出一道凝物术。
陈姓修士被困,一时间手忙脚乱。沈寇自灌木丛中一闪而出,三蹿两纵,欺身到陈姓修士背后。机会来了!沈寇手向空中一探,断浪剑一闪而出。沈寇一翻腕子,一剑斜斜地向其后心刺去。
原来经过一番谋划,沈寇设计了一个连环局。一连三招,环环相扣。此时更是利用断浪剑使出惊世一剑,存心想将陈姓修士一剑搅成肉泥。
陈姓修士被流沙术所困,躲没处躲,藏没处藏,只有等死的份。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