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去了,沈寇刚走了一半的路程,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沈寇马不停蹄,一日一夜后,脚下现出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山峦上树木苍翠,遮天蔽日。沈寇脚尖一用力,飞行玄器滴溜溜一转悬浮在树林上空。
他取出一张地形图,略一查看后,喃喃自语道:“估计前方百里之外就是流云谷了。”
沈寇调整一下方向,正要催动飞行玄器。突然耳朵一竖,脸上露出惊诧之色。他略一思忖,飞行玄器缓缓地落入树林内,而后施展轻身术向西南方向掠去。
树林内有一小片空地。两名灰袍男子各据一角,催动兵器向对面一个白衣少年掩杀过去。
两位灰袍男子是一伙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满脸的络腮胡子,面相凶恶。另一个塌鼻梁子,三角眼,又黑又瘦,像麻杆一样。
白衣少年顶多十七八岁,面白无须,其娇小的身材罩在肥大的袍服里显得极不协调。
空地上异常凌乱,一人多粗的树木横倒竖卧,显然这片空地是被三人临时开辟出来的。
两名灰袍男子各自操纵一柄长刀,刀沉力猛。白衣少年则操纵一柄朱红色小剑,小剑上下翻飞,左支右架,现在整个战局都推到白衣少年头顶上空。
三人打了有一段时间了,白衣少年气喘吁吁,汗流满面,身上有三四道伤口,其中一道伤口在大腿上,里面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鲜血染红了衣衫。
以一已之力硬抗两人,白衣少年力有不逮。或者说他单独面对络腮胡须男子也不是对手,络腮胡须男子的长刀是中阶玄器。只是他催动时有滞塞之感,像勉力为之。
两柄长刀寒光闪闪,在白衣少年头顶上空盘旋飞舞,刀刀不离白衣少年的要害。而白衣少年的小剑早已没有了章法,他一边打一边退,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小子,只要你交出离魂草,本少爷就放你一条生路。”络腮胡须男子冷笑一声。
“想要离魂草,你就别做美梦了。”白衣少年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你要是一心寻死,本少爷也只能成全你了。”络腮胡须男子眉毛一竖,凶相毕露。
“杜少龙,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白衣少年输阵不输嘴,态度十分强硬。
对方一语道破自己的根脚,络腮胡须男子惊了一下。道:“你知道杜某的名讳,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用你管,离魂草在我手里,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休想得逞。”白衣少年厉声道。
“杀了你还不容易”杜少龙转身冲着三角眼男子,道:“陆师弟,咱们就别留活口了。”
把离魂草抢来凭的是本事,事后不管谁找到你的头上,只要你死不认帐,他拿你没有办法。但把人杀了,对方稍微有点子势力,就是不死不休。
谁都不想与人结下死仇,两人刚才多了个心眼,没敢下死手。但白衣少年不仅叫出杜少龙的名字,而且态度强硬,就容不得他不杀人灭口了。
“杜师弟,有你这句话在,陆某就不留手了。”陆姓修士抬手一道法诀打出,长刀蓦然暴涨出半尺多长,刀势一变,斜肩带背向白衣少年劈去。
杜少龙也不含糊,长刀寒光凛凛,如蛟龙出水一般,向白衣少年兜头罩下。
两人左右夹击。白衣少年刚架开陆姓修士的长刀,一不小心短剑撞在杜少龙的刀上,嗖的一声,被崩出三丈多远。小剑哀鸣一声,瞬间缩小三圈,在空中摇摇欲坠。
眼看杜少龙一击得手,陆姓修士眼急手快,长刀一个盘旋向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