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芜蘅调侃:“话说那个竹纸,以咱们目前的产量,我们墨家就能消耗光,要不你别卖给别家了?”墨家的机关师们使用过笔墨纸砚后,立刻惊为天人,当场就抢了起来,恨不得把全部据为己有,轻便,容易携带,方便抒写……除了容易破损以外,竹纸几乎没有缺点,他们甚至价格都没问,就朝着墨芜蘅订购了许多,以朝歌目前的产量,需要三年来完成。“那就扩大作坊!”夏野乐了:“公输家……”“公输家想都不用想!”墨芜蘅立刻打断了夏野:“对了,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墨家钜子,说不定会见你!”“说不定?他真是好大的脸呀!”菘果冷哼,觉得大哥哥被轻视了。“你根本不知道墨家钜子的影响力,夏野,你如果应对好了,可以得到一个强力的靠山!”墨芜蘅提醒。“靠山?为什么不是盟友?”夏野撇嘴。
“嗯?”墨芜蘅愣住了,夏野这话,未免太狂妄了一些,她承认朝歌的潜力很强,但是也没办法和墨家相提并论呀,所谓盟友,只有地位和实力对等,才有资格结盟。不过三十年后,夏野说不定可以达到这个程度。卫子落的大宅很好找。夏野递上木牌,大门外迎宾的仆人立刻亲自带着几人进门。卫子落宴请宾客的地方,在一座巨大的竹楼,没有窗,迎面是一个人造的小湖泊,近处有假山草地,有亭台花圃。“还挺有格调!不会是一个文青吧?”夏野嘀咕着。竹楼的三层大厅,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两侧每隔一米,摆着一张食案,上面已经放了两碟冷盘,一壶果酒,有二十来位客人,正三三两两的凑在在一起闲谈。夏野扫了一圈,大多数都是青年人,以他的岁数,算是相当年轻的。“芜蘅小姐!”“一年不见,芜蘅小姐的风采更胜往昔”墨芜蘅是墨家的三位继承人之一,非常出名,她一走近大厅,那些宾客立刻挤出笑脸,迎了上来,但是也有几个例外的,看着墨芜蘅的眼神,满是敌意。“那几个是公输家的吧?”菘果舔了一下嘴唇。“连虚与委蛇都做不到,这几个家伙根本不值一提!”夏野毒舌。“人家是机关师,不是大酋长,用不着阳奉阴违!”墨芜蘅这话说完,夏野愣住了,要不要这么耿直呀?“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朝歌的大酋长,他有很多东西,一定会让你们大开眼界的!”墨芜蘅说完,就退到一旁,坐在了临窗的一张食案旁,拿出了小本子,开始写写画画。夏野轻笑,有一种感动在胸膛中滋生,以墨芜蘅惜时如金的性格,根本不会来参加宴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听说你在大街上得罪了曹大小姐?”公输家的人可不会给墨芜蘅脸面,张口就是一个尖锐的问题。“公输家的机关师怪不得越来越差了,原来不努力钻研机关术,整日打听八卦!”夏野反唇相讥。噗哈哈!有人忍俊不禁,这个少年,嘴巴够的毒呀。“哈哈,我们就是再废物,在机关术上,也比你厉害……”公输家的人,就是这么自信。“是吗?那我给你们出一道题做做?”夏野咧嘴一笑,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嘻嘻,又有人要倒霉了!”菘果暗乐。“考我们?你凭什么”一个三角眼讥讽。“诶,不要这么说,否则的话,还让人家以为你是怕了呢!”一个短发看似劝说同伴,其实是嘲弄夏野:“随便出,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机关师和凡人的差距!”“这小子傻了吧?”宾客们觉得夏野脑子有问题,机关师,那可是公认的最有智慧的一群人,给人家出题,岂不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