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沟通的感觉,似乎从未见过如此相信朝廷之人。她暗叹了一口气,转而提醒道:“神都暗流汹涌,或有大事,客栈亦非安全之所,恐成是非之地,公子若是无事,还请尽快离开。”孟奇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雨伞和包裹:“今日见了朋友,正打算天明离去,若姑娘晚一天遇险,怕是找不到人帮忙了。”“如此甚好。”见孟奇已有去意,孙越秀安下心来,庄重行礼,诚恳道,“多谢公子相助,这是一点盘缠,日后若有困难,前来北周碧月山,我必鼎力相助。”外景强者的承诺,不可谓不值钱。看着她递过来的两个金锞子,孟奇差点忍俊不住,含笑收下。孙越秀神情略微放松,告辞离开,返回自己房间继续疗伤,孟奇随手将金锞子塞入装样子用的包裹,闭目养神,等待天明城开。过了一阵,扎着木簪的道士返回,左脚微跛,目光扫过孙越秀的房间,神情警惕。啪啪啪,有敲木板之声远远传来,像是打更,又仿佛夜唱,初闻并无不妥。扎着木簪的道士侧耳听了听,发现并没有异常,跛脚返回自己房中,闭目疗伤。孟奇视若罔顾,手捧《道德经》,静心读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为了琢磨诡异,他还是首次这么认真地读这本道门经文之首。啪啪啪。木板之声渐进,孟奇眉头突地微皱,有点不对!若是正常外景,只要不全神戒备,沟通自然。体悟天地间的种种法理,或许察觉不出木板声的诡异,但孟奇感应敏锐,已是品出天地的微妙变化,而且有阮玉书这样的伙伴,他再不通音律。也对这方面有点了解了!“专门勾动受伤者翻滚气血的邪音……”孟奇眯起了眼睛。左近除了孙越秀和木簪道士,怕是不乏因为各种缘由受伤的普通人,邪音是不分良莠,一网打尽!当真用心恶毒!孟奇侧耳倾听,“品读”天地规律的变化。左手屈指,蓄势待发。啪啪啪,木板敲动声刚响到一半,孟奇顺着气机变化之妙,左手往下一敲。笃!声音不大却透彻,直直传出好远,木板之声戛然而止。少顷,笃笃笃之声再响。孟奇体察变化,在音律连接的关键处,再次敲动“法理”。笃!远处巷子里。黑暗阴影之中,一个鹰钩鼻老者喷出了口鲜血,染红了手中漆黑木板。他白发凌乱,惊恐自语:“有高人隐居勾玉坊!”木板之声彻底消失,黑夜重归平静。伤势较轻的木簪道士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隔着墙壁打量孟奇所在。孟奇闭目养神。任由他窥探。过了许久,天边隐有光芒呈现。孟奇忽然心中一动,精神蔓延。封住房间,隔绝内外。“该来的始终要来……”孟奇叹了口气,运转*,感应冥冥之中的呼喊,这是契约的力量!青灯古旧,火只如豆,转瞬之间,它腾得一下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光芒勾勒出一道白裙身影,眉目如画,精致空灵,微微歪头,似笑非笑,俏美动人,正是大罗妖女顾小桑!“又是许久未久,相公可曾思念小桑?妾身常常想相公想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顾小桑嘴唇轻启,齿如编贝,语气满是深情。想着怎么害我吗……孟奇腹诽了一句,沉凝无波道:“小桑姑娘,莫非是为九重天遗迹而来?”“相公,你竟然还这么生疏。”顾小桑露出委屈的神色,忽然,她展颜一笑,胜过百花开放,“妾身明白了,相公这是在做戏*,就像别家夫妻,总是哥哥妹妹心肝好人的乱叫,你既然叫妾身小桑姑娘,那妾身是该回一声苏公子,孟公子,还是真定哥哥好?”她声音拖得婉转回环,极尽柔美娇嗔之态,孟奇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重点!”“重点?”顾小桑右手食指杵在脸颊边,“不知相公研习商水仙子的收藏可有所得?妾身还盼望着交流收获。”她眼波深深,饱含笑意,似乎在打趣孟奇。在孟奇恼羞成怒前,顾小桑略微正了正脸色:“相公,目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