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p>
“哎呦，你小心点。”</p>
苏红玉紧张地看着在陈阳掌心被抛得一上一下的鼻烟壶，心脏差点没跳出来。</p>
“你是得小心点，几百万的东西，掉地上了我怕你赔不起。”</p>
眼睛中年从一开始的慌乱中平静了下来，冷冷地说道。</p>
“就是就是。</p>
苏红玉一把抢回了鼻烟壶，小心地捧在手中，怒道”你乱动什么手，你以为是家里的酱油瓶呀，碰怀了我饶不了你。”</p>
唐婉拉了苏红玉一把，问道“陈阳，你确定这东西，看不准？”</p>
她还算是客气的，用的是古玩圈子里的套话。</p>
在圈子里请人掌眼，一眼真的东西就说是“大开门”，假的也不明说假的，怕人面上过不去，一般说是“看不准”。</p>
这些都是上京圈子里流传下来的老派说法，还有一些老派规矩，其实不见得是好的。</p>
至少，陈阳不觉得那些老规矩有什么好。</p>
他直接说道“假的，工艺品，20块还是看在做旧的人工份上。”</p>
“你凭什么这么说？”</p>
长得眉清目秀的摊主站起来，指着陈阳喊道“这是我掏老宅子掏出来的，你凭什么说是假的？”</p>
“掏老宅子？”</p>
苏红玉听得一脸懵。</p>
唐婉小声解释道“掏老宅子就是找一家老宅子，出一笔钱，里面的物件全是他的，从中找看看有没有宝贝。”</p>
陈阳补充道“西方有拍卖过期没有续约仓库的，本质上是一个说法，都有人靠此为生。”</p>
苏红玉脸一板，喝道“就你懂。”</p>
“人都说老宅子掏出来的，你还说工艺品？”</p>
眼镜中年凑过来，指着鼻烟壶底道“你没看到吗？上面写着成化年制。”</p>
“这叫款识，成化年听说过吗？这是明代！”</p>
摊主作势要拿回鼻烟壶，嚷嚷出声“你们不要就不要影响我做生意，订金不退啊，我刚都听明白了，卖给你我还亏了呢。”</p>
“你们不要正好，这位大哥你看”</p>
“要要要~~”苏红玉一把闪开，连声说道。</p>
鼻烟壶在掌心攥得紧紧的，这会儿扒她衣服容易，想抢她鼻烟壶，不可能！</p>
“陈阳，你个废物走开，别耽搁我赚钱。”</p>
“小婉，快把余款给人家，我交了20万订金，按规矩是不能退的。”</p>
“别让人抢了宝贝。”</p>
苏红玉伸手要拨开陈阳，没拨动。</p>
唐婉狐疑地看了摊主和眼镜中年一眼，反而彻底没了付钱的意思。</p>
她好歹主持过家里生意这么多年，古玩虽然不精通，对人却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p>
唐婉明显觉得刚才眼镜中年和摊主有点过度了。</p>
“陈阳，你不是略懂吗？你说说。”</p>
唐婉看了陈阳一眼，认真地问道。</p>
现在她对陈阳的“略懂”二字相当在意，不下于之前的“百度”。</p>
陈阳微微一笑，先是冲她一点头，再瞥了眼镜中年一眼，笑问道“你说这是明代的鼻烟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