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p>
此后二人已经在几个小城市和村落间游走了将近一年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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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的两人走出城门，走上乡间小路，浑身灰扑扑的，叶白还没把裤腰带给收起来，拖在地上邋遢着，林晨则背着个脏兮兮的灰布包袱，但即便这样，也是他身上唯一能看出模样的东西了。</p>
几个在树底乘凉的农夫看到这俩人的落魄样，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起身迎过来，他的汗气和叶白的酒气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味道。</p>
农夫招呼说：“你们俩没事吧，是被抢了吗？需要帮忙吗？”</p>
叶白拾掇拾掇自己，说道：“没事没事，能给口水喝吗？”</p>
有人抛过来一个水壶，叶白接住，也不嫌弃，豪饮一番，又扔给林晨，林晨喝了几口，只觉得苦中带甜，柔中有涩，比那妓院里的小酒倒是好喝不少。</p>
叶白停下来扯皮，大体离不了女人和酒，深得众农夫的赏识，不一会就称兄道弟的。豪爽的农夫们纷纷邀请叶白在此歇息一晚，把酒言欢，待明日再做打算。叶白也不推辞，满口答应。</p>
村子不大，男人不少，都豪爽好客，索性每家拿出些鱼肉酒菜，凑一起在村中央办了个酒席。叶白喝上头，谈天说地，荤素不忌，说得男人口干舌燥，逗得女人面红耳赤。</p>
月亮正圆，男人们喝酒划拳，叫成一片。酒宴结束，各回各家，村里女人的叫声此起彼伏。</p>
第二天，醉了酒的叶白早早地起来，跑到酒桌边上，从鞋底抠出些带着脚气的金子，洒上酒冲冲味，权当做饭钱，他想了想，又收了起来。</p>
林晨皱眉说：“该给的饭钱得给，你说的，不染因果。”</p>
叶白晃晃手指头，吐出口酒气，说：“给当然是要给，但不能就这么地丢下钱就走了，要当面给。”</p>
林晨嘲讽道：“当面给，你倍有面子。”</p>
叶白笑骂道：“童言无忌，知道个屁。”</p>
只跟一些如簧巧舌学了话术却仍然小孩子一枚的林晨自然是沉默以对。</p>
天色大亮，头昏昏的村民们都晃悠悠地走到村中央收拾东西开大会，准备干农活，一看到叶白，纷纷打招呼。</p>
“叶老哥，早好啊。”</p>
“昨儿个歇得咋样，要不再留一天。”</p>
“是呐是呐，咱们聊得那叫个臭屁相投呢。”</p>
叶白笑道：“老大哥们，老伙计们，昨儿个算是歇舒服了，今儿个再歇骨头非得散架喽。”他掏出那几块金子，扬了扬，说：“兄弟我穷了点，抠搜了半天就摸出来这点东西，昨儿个喝得很开心，这就权当饭钱了。”</p>
农夫嚷嚷着：“那算个什么事，这又说的什么话，你赶紧的收回去，别等我跟你急。”</p>
“就是就是，我们愿意，我们喝高兴了。”</p>
叶白诚恳地说：“希望大家替我考虑一下，我这人啊，迷信，总寻思着不能白拿，拿的总要还回去。大家要是不接受，可是存心让我过意不去啊。”</p>
村民们还在犹豫，叶白当着众人的面，把金子交给村长，借口憋尿，悄摸摸地带着林晨溜了。</p>
林晨不解：“怎么搞这么一出呢？直接放下钱走人不就行了。”</p>
叶白揉了揉太阳穴，“人家善待我，我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