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大夫身上看到了尊重。
不是那种怜悯同情共情下的客气,而是真正的,把他和他爹当成同一阶层的人对话的。
还有赠药之外,没有声张悄悄放在药包里的小人参。
他很清楚,不可能有人会在赠医施药的时候,大手笔地给出人参这种珍贵的东西的。
这是那个小大夫真切的觉得他爹需要,但又知道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拒绝,所以偷偷加在药包里的。
这是医者仁心!
更是恩情!
这恩,小车头是深刻记在心里的。
这会儿听眼前的中年女人要问他话,他下意识就想起了前几天看到了小大夫在平房那边翻进翻出的事情。
如果没有云笙赠药的事情,这事,他说了也就说了。
得些意外之财,至少能给家里加个菜。
但现在,小大夫是他的恩人,关于她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会往外露。
不过,生活教会他,要笑脸迎客。
小车头随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破毛巾擦了把汗,知道眼前的中年女人嫌弃他埋汰,还故意用破毛巾扇了扇风。
果然,中年女人离他更远了一些。
“我问你,前天晚上,你在城里给人搬家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出你隔壁巷子?”文疏雨不想在这里多待,连忙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问出来。
“没有。”小车头仍旧笑,语气却是硬邦邦的,“我专心搬东西呢,周围的动静都没有留意,哪里会去留意隔了一个巷子的动静。”
云笙三人到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小车头的回答。
云笙心里就是一定,同时松了口气。
无论小车头是真的没有看到她,还是为了报恩说没有看到,这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他们正要进去,小车头也正要跟他们打招呼,背对着他们的文疏雨忽然说道:“不,你看到了。”
“啥?”小车头被文疏雨的话惊到,放下抬了一半的手,有些局促地摆手,“不能!不能这么说!”
“你能!”文疏雨说完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大团结远远递过去。
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发痒了,肯定是这个地方不干净,她要速战速决,快点离开这里回家去洗澡去。
在她的眼里,这样的底层的老农民,只要给些钱,就都能使唤的动。
要不是不想多费口舌,她都不用给出十块这么多的。
看对面的农民愣住的模样,她心里暗嗤了声“土包子,没见识,十块钱就吓到了”。
但面上,她边极力拉了个笑脸出来:“你只要说你那天晚上有看到可疑的人出入过隔壁小巷子。”
“这钱就是你的。”
至于让小车头看到谁,文疏雨还没有想好。
她内心深处有个人选,但她还要斟酌斟酌。
主要是云笙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有些东西轻易是栽不到她头上去的。
别到时候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云笙:……?
文疏雨很有把握地等着小车头欣喜若狂地收下钱,并对她感恩戴德。
她从前在边疆看到过太多这样底层的平民,为了钱,他们什么都会做的。
“妈!”顾文臻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文疏雨一惊,迅速转身,看到惊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