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森直勾勾盯着韩山的掌心。</p>
那里悬浮着一枚纯粹由金光组成的立体符印，璀璨澄澈的金光在其中流转，让它看起来瑰丽，精致。仅仅是金光的照耀，范海森就感觉自己身上侵染的堕灵气息飞快湮灭着。</p>
确实有用！</p>
范海森警惕道：“那……它有什么副作用吗？”</p>
韩山纳闷道：“没啊，配合你令牌一起使用就能把析出的堕灵封印进去，然后拿给我集中处理就好了。”</p>
就这样？</p>
没有负面效果？</p>
没有恶性影响？</p>
范海森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仿佛见到了心上人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p>
恨不得立即扑上去！</p>
这，</p>
可是能歼灭堕灵的力量！</p>
而且几乎没有负面作用！</p>
逐光城有救了！</p>
但一直在黑暗中乞活的他也明白：</p>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p>
哪怕是所谓命运馈赠的礼物，也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p>
可如此神奇的力量，自己又该以什么来换取？</p>
想到这里，</p>
范海森摸了摸自己的背包，思绪几番后最终下定决心拿出首席让他持有的神奇物品。</p>
他才背包里拿出一面纹饰考究的铜镜双手捧给韩山：“先生，您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这件神奇物品还请您收下。”</p>
韩山已经习惯这些人的馈赠了。</p>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会觉得奇怪。</p>
明明这些人都是替自己打工的，</p>
怎么还送自己礼物呢？</p>
但站在他们角度就很容易想通。</p>
这是他们所没有，也无法奢望的力量，只能通过韩山给予，更不知道他们视若洪水猛兽的邪恶存在对韩山来说跟养料也没差。</p>
就比如说前朝那些自称“奴才”的人，</p>
明明是他们在奉献牺牲，</p>
怎么还要这么卑贱的称呼自己？</p>
甚至被侍奉的人还觉得——普通人是不配用奴才这种自称的，以示亲疏有别。</p>
虽然世界有所不同，</p>
但人性总有共通处。</p>
如果韩山不收下这些礼物，他们反而会胡思乱想……</p>
所以韩山已经坦然了。</p>
他接过铜镜问道：“这是什么？”</p>
范海森回道：“这是一面魔镜，里面有一只无所不知的魔灵，可以回答您提出的疑问。但它有副作用，魔镜每回答一个问题，都会问提问者一个问题。必须说真话，不然会遭受惩罚。”</p>
说到这里，</p>
他似乎想到了某些羞恼而悲愤的经历，一张苍白的脸变得微红。</p>
“……有时候，魔镜的问题，会让人很尴尬……嗯，特别尴尬。”</p>
喔？</p>
韩山笑了，</p>
心想这面铜镜还挺恶趣味？</p>
这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吗？</p>
韩山身处节点，又有韩旷藏在自己影子里，所以完全不带怕的。</p>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