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城门口时,果然已经有守兵在对出城人员进行一一检查,城墙上还挂了江怀璧和沈迟两人的画像。
他们要出城很明显有异常,如今一共七个人,阵势浩大,怕是还没走上前去便让人疑心了。
“这城南其实往常是非常松懈的。大概晋王是怕哪里漏了,晋州南北两个城门大概都派了重兵严守,要出去确实得花一番功夫。”沈迟皱着眉看了看来往的行人道。今日似乎行人也特别少,想蒙混过关都难。
他远远看着贴在墙上的那两张画像,提议:“左右都是要出去的,少一个人是一个人。咱们两人暂时先留下,他们五个人先出去了也好接应。”
湘竹一直安安静静地没说话,其余四人皆异口同声呼:“不可!”
管书先道:“两位主子都有伤,留在城内太过冒险。”
沈迟没看他,转头看江怀璧已是沉思状,轻声问:“怀璧你觉得呢?”
“他们先走,咱们两人若真有什么情况也好灵活应对。我还是建议去增城,只是如今我们在城南,怕是要绕远路。”她顿了顿,略一思忖,继续道,“……也不必等我们,一路径直去增城便是。若我没猜错的话,晋州很快就要出大事了。”
木樨咬了咬唇,开口要劝:“可是公子……”
江怀璧目光平静如水,“不必担心我,你们若在我要考虑事情还要担心你们,反倒不好行动。我与沈迟在晋州都有探子,若真到了关键时候,会给你们消息。”
木槿原本还要开口,听得她这样说,也知再劝无用。公子向来是决定了的事情便没有回头的道理。
沈迟那边还好,归矣管书将该留的药都留给了沈迟,也不多言。
末了,管书有些难为情地对江怀璧道:“江公子,我家世子的伤还要麻烦您换个药。”
在他眼中,其实江怀璧看上去比自家主子靠谱多了。尽管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总觉得自家主子面上看着要轻浮许多。
若要说区别……他觉得,自家主子是笑着杀人的,而江怀璧是冷着吓死人的。很明显生人勿近的外表让江怀璧整个人看上去更像座屹立不倒的山。
自家世子惜命,但毕竟是男子,大大咧咧的,不是要命的伤他从来不矫情。
江怀璧自然地点头:“没问题。”既然是做戏便做全套了,左右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也都相安无事。
沈迟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答应地这么干脆。
木槿木樨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来。
一时间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一旁的湘竹忽然出声,打破了平静:“我在晋州有户籍,可以帮你们打掩护。往常这样的搜查官兵是要问的,只要说你们是我远亲便可,我以前出城便经常走南门,与那官兵也混了脸熟,出城不成问题。”
江怀璧颔首,道了声:“多谢。”
湘竹临走时朝二人行了一礼,微微敛了敛衣衫,与四人装作和和气气的样子向城门走去,似乎真的是一家子人。
周身瞬间便空了下来,沈迟却是觉得安静了不少,连走路都轻松自在,丝毫没有身处险境的紧迫感。
“好了,现在便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怀璧,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可是在晋州城南,若晋王知道你在这儿,又抓不到你的人,估计会就近去沅州了。”提起沅州,连沈迟也为江怀璧捏一把汗,现今的情况,沅州整个江家的存亡,可都握在江怀璧手中了。
沈迟伤的虽然是左臂,但若提剑也会影响全身,硬碰硬显然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