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在他的床前坐了那样久、流了那样多泪,而如今,又宁可咬牙苦着自己,也不愿意伤他一分
一毫……
老天,他竟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夜说出了那样多伤她的话。
他怎仅仅是个傻子而已啊!
“所以在我们出手前,你自己先承认,是不是你干的?”
“是,是我。”柳孤泉低下头,拳头再忍不住地缓缓紧握了,“一直是我……”
是的,是他,一直是他,这个早不知不觉爱恋上她的他。
是的,他恋着她,不知不觉,却真真切切,再不容他隐藏与收回的一份浓浓爱恋。
一直以为自己不懂什么叫心动,却在发现自己每当听着她那银铃似的笑声,望向那张盈满甜美笑意的小小脸庞,傻傻注视着走在他身前那条轻轻摇曳着的长马尾,他的脑际,就会陷入痴迷与妄想。
一直明白自己大概不会有机会,更没有什么意愿讨老婆,却在发现自己的家竟被她收拾得乾乾净净,在望见屋外满是晒着阳光的衣物,而她与娃娃们躺在大床上香香沉沉酣睡时的睡颜,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她永远留在她身旁,想要她那张笑脸,永远为他绽放,所以,他才无顾过去的信念,坚定地要了她……
原来,他其实早爱恋着她,早傻傻地、胡里胡涂地爱恋着她。
可他,竟那样无知、残忍地误会与伤害着他一直爱恋着的她……
“该不该去道歉,还她个清白与公道?”
“该……”柳孤泉依然低着头,但紧握的拳头几乎都要挤出血来了。
“那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把你的宝盆给我。”柳孤泉突然由怀中掏出一把装饰着宝石的小刀,蓦地向后一射。
“不就是要点钱吗?干嘛这么穷凶恶极的像抢匪似的当街拦路抢劫?”望着深深射入自己座位扶手上的那把小刀,竹帘后的男子啧啧说道。
“不……”沉默了一会儿后,柳孤泉的声音是那样的痦瘂,“这是典当品。”
“我受不起,因为我十个宝盆也抵不上这把你娘留给你的药刀。”竹帘后的男子轻轻拔出小刀,连同取出的银票一起向后推去,“拿去,钱早给你准备好了,人也给你保护好了,就等着看你这个二愣子什么时候清醒。”
“谢谢……”望着那张面额大得惊人的银票,与那把他自小从不离身的药刀,柳孤泉的眼眸缓缓模糊了。
“不过若你真不回来,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我自己去。”
“你……”柳孤泉猛地一抬头,听着那似有所指的声音,心头微微一震。
是啊!像月噙香那般美好的女子,只要有长眼睛的人,都不会傻得看不见的,只有他这个傻子,才会一直以来对围绕在她周围的人全视而不见,还那样残忍地伤害她。
“只可惜就算我去了,人家想见的约莫不会是我。”
“她……”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拳,柳孤泉喃喃说道:“还好吗?”
“能好吗?”竹帘后的男子苦笑一声,“算了,不跟你瞎聊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点去办你的正事,真等被其他无聊人士抢了先,我看你到时再交代后事也没人理你了。”
“我走了。”一听到这话,柳孤泉一刻不停留地便直接由二楼窗口飞身而出。
“喂!茶钱好歹要付吧……不过呢!能把这个向来不懂情事,只会在跟狗与娃娃说话时应答如流的二楞子迷成这样,还连霸王硬上弓的坏法子都使上,月噙香,有你的!”
啧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