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面轻声回应。
“教主!神女!”
“恭迎神女降临!”
“我们的荣幸!”
繁华街道上,两边民众们殷切地喊着,他们手捧花束,笑容灿烂,不停往金色马车上投掷鲜花。
每隔一段,还有身着白衣的少年少女捧着铜盆,用手将盆中的花瓣水撩到空中。
细小的水珠不时滴在手臂上,夹杂着花香。
若说这边是温馨的、欢乐的,那脑中另一道声音就是肃杀的、凶狠的。
眼前的场景与不停响起的激烈鼓点、整齐操练声并不交叠,声音也互不干扰,很是奇妙。
并驾齐驱的银色马车上,汤泊从容向两边挥手致意,民众们敬仰地回以激动的泪花。
马车上已堆满了花朵。
“神女,您看,这就是我们的民众,温暖,善良。”
汤泊眼中带着光彩,朝阙湉汐道:“鲜花水是他们表达信仰的方式。代表着,他们的的内心如鲜花般美丽,如水般纯洁。”
“教主大人!我们永远信奉教主大人!”
“感激您的庇佑!教主大人!”
民众们默契的呼喊着。
看起来倒是一副君民同乐的美好盛景。
阙湉汐由衷点头:“看得出,您的民众很爱戴您。”
“呵呵,也算不枉我殚思竭虑多年,鼓励他们自强,扶持爱护弱小,总算换得教众们知足安乐。”汤泊欣慰的笑,笑容中夹杂着一丝苦楚。
阙湉汐微微点头。她明白,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眼前盛世华景之后,隐藏着无数艰辛的努力。
这时,另一边也响起了说话声。
[神子大人!您看!我们的士兵多么强壮!他们勇敢坚强,无所畏惧!]
[不像‘玉衣教’那帮白兔子,明明懦弱,还贪得无厌,妄想占尽世间好处!]
[我们顺天教的教众们,拥有最锋利的爪牙,轻易就能将那些兔子开堂剖腹、扒皮抽筋……]
[他们见了我们教众,就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
……阙湉汐表情僵住了。
对面,这么凶残的吗?
而且还很自豪。
“为什么要捕猎他们?”陆沫燃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是啊!为什么啊?阙湉汐也想知道。
回答陆沫燃的声音很坚定。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不是自然天道吗?我们‘顺天教’,才是顺天而行……]
陆沫燃沉默了。
在这段对话之后,那边杀气腾腾的呼喝声,也带上了残忍的意味。
靠。
欺凌弱小能欺凌的这么理直气壮。
这边,朴素的民众们无忧无虑,欢欣雀跃,奔走呼喊着追赶马车,将鲜花不断抛掷过来,知足安乐都挂在脸上。
阙湉汐膝上、脚下,都堆满了花朵。
美丽,而脆弱。
她眉心微颤,攥紧了拳头,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外露。
先前汤泊说对面是粗鲁的野蛮人,简直太客气了。对面那就是一群野兽好么?
他们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他们是动物。没有感情的动物。
对面的声音逐渐消弱,直至消失。
阙湉汐看向汤泊,犹疑开口。“你们……”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搭话。
汤泊立即表示出郑重对待的架势,身体前倾,仔细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