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放手。”
“您知道的,蛮族恢复能力很强…”略微急促的呼吸透露并不平静的心绪。
刚开始邵旸之不知道霍尔要说什么。
霍尔凑过来亲吻,笑容漂亮的像从刀锋般锐利中透出点勾人心痒妩媚:“这些的伤势一两天就会好,不会留下疤痕。”
邵旸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大概是因为这个时候但凡霍尔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他就不一定好心的放过对方了。
任何人都无法从领主大人脸上找到疑惑、玩味或者其他任何一点情绪。就好像刚刚还兴味盎然的一切,在他眼里变得索然无味。
冷漠的目光拽着心脏下坠,霍尔有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做什么都可以,我会很听话,会让您满意……请您…”
请您不要厌弃我,不要找其他人,请您只看着我。
颤抖着尾音没办法再说,因为他还是谢尔旸的奴隶,奴隶没有资格向主人提出这么痴心妄想的要求。
一件‘玩具’不好看了就不喜欢。
邵旸之终于明白霍尔在想什么——联想到今天角斗场上包裹的颇为严实的战袍和还特意在身体上涂画金色纹样——邵旸之本因为那是为了遮挡昨天夜里留下的痕迹,但更可能的是担心遍布伤痕不够漂亮的身体引得主人厌烦。
想法在邵旸之看来有点好笑,根本是杞人忧天。
可霍尔显然不这么想,甚至邵旸之终于如愿以偿的翠色的眼睛里找到类似慌乱的情绪。
“霍尔…你该不会在害怕吧?”
男人浓密的银色睫羽颤了一下,随后垂下眼帘。
邵旸之却不让他躲,他单手扣住霍尔的下巴:“怎么不说话?昨天晚上也是听说我找别人就非要闯进来,霍尔,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他在逗他,并因此得到了乐趣,在喉结的位置上轻轻咬了下。
“哑巴了吗,说话。”
“…我说是,主人会生气吗?”
“哦,只是喜欢?”
“我爱慕您。”
话说出口,心脏忐忑不像自己的。
大概领主大人从未想过会有哪个奴隶恬不知耻又如此胆大包天。
谢尔旸愣在那,回过神后,猛地将头埋在霍尔肩颈开始笑。
“哈哈哈,一个蛮族居然说爱着他的主人,真是我听过最荒谬绝伦的笑话。”
他声音回荡在长廊,笑出的眼泪落到霍尔肩上。
哪怕霍尔有所准备,那也的确很疼。
疼得他除了两人相贴的部分,再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但霍尔还记得把领主大人笑得太开心时滑落肩膀的衣服提了提。
直到邵旸之终于笑够了,没有抬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用脑袋轻轻蹭蹭霍尔侧脸。
“…你再说一遍。”说话的语气像撒娇。
风里含着血腥味,霍尔不确定那是两人身上的,还是从角斗场飘过来,亦或者来自其他什么地方。
他看着谢尔旸的发顶恍惚的想着,他的主人有时候真的有点恶劣。
没有等到回答,邵旸之转头在霍尔耳朵上咬了一口。
“我让你再说一遍。”
“我爱您。”只一遍不够,又重复一遍:“我很爱您。”
这不是一个谎言。
在绝对恶意的围绕下谈不上善良的那一点温柔都显得如同泥土中的宝石,沙海里的花。又或者并不真的有什么理由
霍尔的确爱慕谢尔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