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叹息。
贵族大多喜欢夜色的美,但在邵旸之看来,盛开繁花与有着翠色瞳孔的蛮族和白日的阳光也很般配。当模糊的光晕穿过纱帘落在模特身上,邵旸之同时欣赏到宽肩细腰雕塑般美和发色瞳色在光线下的色彩变幻。
美好的东西容易激发人的创作欲,更重要的是并不是所有世界的任务目标都能如此配合。
没办法,谁让任务目标正在处于软话也说了,床单也滚了。但宿主还是态度暧昧含糊,让人不知道这镜子到底圆没圆。
小光球探出小脑袋对着邵旸之铺上的那几笔大色块鉴赏了下:[宿主,你画得真好。]
傍生系统对宿主自带滤镜,但001倒也不是瞎说。寥寥几笔光影块面就铺展开来,细看下来每一笔的颜色又有不同的色彩倾向。
001看了一会儿确定宿主这幅画重点在印象,充斥着大量主观审美,并不是幅写实风格的作品。
[我想把这些画都挂起来。]
小光球本想点头夸赞,突然意识:[这些?宿主你打算画很多幅吗?]
[嗯,很多幅。]
把庄园的书房画室,乃至阁楼地下室都全部装点起来。
[啊…那有点可惜啊。]
[可惜?]
[毕竟宿主你画的那么好。]
要是一副001倒是想努努力吞进傍生系统的内部空间,可是要是很多幅…带起来太暂用系统空间了。
[说得也是。]
挂起来又带不走,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千年百年后,有后人看到这些画作,说不定会以为蔷薇之城的领主是个变态。
但这些都没关系,只要画中人愿意跟着他走就好了。
邵旸之有001陪着说话,可霍尔作为模特只能看到主人专心创作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当模特这种事其实无聊的很,不能有大动作,作画的人也不会一直看着你。
霍尔的脑袋靠在自己曲起的膝盖上,想到这段时间谢尔旸待他忽冷忽热的状态。
有时候谢尔旸对他很亲密,就像刚刚交谈的时候,好像跨越了主仆界限对以往那些过节误会都既往不咎。可更多时候就像现在,画画的人目光大多数时候并不会落在他身上,偶尔看过来也是客观疏离的一眼。
说冷战不像冷战,说和好不像和好。他弄不准谢尔旸的心思。情绪被一根提丝拉着忽上忽下,促使着他总要和这个人的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
“主人…我可以看看您的画吗?”
“可以。”
这没什么不可以的。没有让模特一直坐在那里的必要。
霍尔得到允许眼睛亮了下,他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拔脚走到邵旸之身边。要不是邵旸之眼疾手快的捞起一旁的毯子披到他身上,鬼知道他凑过来是想看画还是想贴贴。
霍尔颇为遗憾的一声轻叹,才把目光落在画上。
初时惊喜眼带笑意,随后蹙眉。他看着这幅画,被心上人作画的喜悦散去,神色转为阴翳。
邵旸之倒不是一定要听霍尔夸上几句,但他这表情实在奇怪了些
“怎么了?”
“没什么…”他躲避邵旸之视线。
“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清楚。”
“您画里的人是谁?”
什么?邵旸之愣了一下。
还能是谁?我给你摆着姿势,对着你画了半天,现在你来问我画的是谁?
邵旸之觉得好笑,他对着霍尔正